随着最后这名奋力用鼓声激励友军的鼓号手死去,剩下的北兵也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斗志,开始主动丢下擎举的旗帜和兵器,而将一面醒目的白色破布,用矛杆戳顶着高高的举起来。
居然降了。
而车阵里幸存下来的人,也有些难以置信,本军就这么用火器列阵在野战中,击垮了一只数目相近的北朝骑军。这可是南北对立的战史中,也颇为罕有的战果和成例啊。
“胜了……”
“胜了……”
“我们赢了……”
他们不由自觉泪流满面的一浪堆过一浪的高声欢呼雀跃起来。
而对我来说,虽然伤亡惨重了一些,火药铅子物资所去甚多,但是活下来的人由此建立起来,在野战中直接面对占有优势上风的北地骑兵,也可以通过力战克敌的某种信心和经验,却是最宝贵的东西,足以远超我们所付出的代价。
因为这种克敌制胜的经验和信心,完全同样可以军队内部的组织体系,传授和影响给更多的人,然后以这些人为种子,完全培养和构筑出以火器对抗骑兵的新型战术和方略来。
这才是最大的无价之宝。
“张宗本。”
因此,我径直走到正在休整饮水张宪等人面前,突然喊着他的字道。
“在……”
周旁的人,无论坐躺都齐刷刷的急忙站起身来行礼。
似乎没想到我会只身简从亲来,他们不免多少都露出某种诧异带着少许受宠若惊的表情来。
“着令就地免去,第三辅军大队兼二营五团的之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