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乱动,小心发出声响。”

这位童屠户,小心翼翼的低声道。

“南军已经进城了……”

“到处都在厮杀放火……”

蔡元长才注意到,他所在的这是一个光鲜昏暗的破棚舍内,类似畜厩的地方,散发着一股子积年累月积垢的臭味,倒是掩盖了所有的其他气息。

还有两个人贴墙坐在草堆上,一声不吭,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,才证明她们还活着的证据。

外面是时高时低此起彼伏的厮杀和叫喊声,就像是滚开了锅子一般的喧嚣声浪,顽强的穿透墙壁,传入他们这处临时避难所中。

……

当汴州方面的河南行台,接到毫州的变故,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。而行台的所在,也正在商榷对于此事的结论和定性。

“邓总制那里,如此行事可好呼?”

时任掌书记的宇文虚中质疑道。

“无妨的,他若胜了倒还不好说,但是一个败军之将……哼哼……”

官拜靖边节度使兼行台都督的赵挺,大马金刀坐饮一杯西域葡萄浆,闻声摆摆手道。

“就说,黄粱骑的萧统将,前沿作战不力逃归,因此创溃伤重而亡,余部皆归入某家麾下。”

“那他的供述这么办,毕竟是一方统将……”

宇文虚中犹有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