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日子的艰难,外加官军围山的外部压力尽去,很多人开始偷偷逃下山去,另寻出路。

毕竟,其中原本许多就是意志不坚,或是在官军围剿下,存了暂避梁山的心思。但却将带来的老弱妇孺,给丢在了山上。

然后又有消息传来,洛都朝廷颁下了一条《载道归还敕》:

大意是岭外伪朝无端兴师,致使无数臣民百姓破碎流离……是以,抗击南逆人人有责,特敕命,各地流民、义军、土团之属,可就近往投官军,为国绵力。

而之前所行种种,可暂且不论,待到天下平定,令其重新安居乡里,而不咎既往,彼此相安。

于是呼,那些老梁山上的人马,也不由有些心思纷乱了起来,开始图谋打算着,是否有官军派人前来招抚。

毕竟作为两河之间,最大的一个在野武力,梁山还是有所自持的本钱,这样头领们,就可以yy一番,日后可能所获的职阶和出身了。

但是令人失望的是,偷偷派去交涉的人,连同作为中人的某位豪强,一起被悬首在城头之上。

后来才有其他渠道的消息传回来,别人可以输诚,但是唯独梁山不行,因为梁山是河北捕盗大使张邦昌大人,亲讨过的一方巨寇,连带洛都朝廷哪儿早就挂了号的一方毒瘤。

因此,北朝治下,没有任何一位守臣或是镇抚,敢于犯大不惟来招纳他们。

于是在那些首领们的私下悲叹之余,却开始有人自行脱离梁山了,假借当地乡勇、土团的名义,去追逐自己可能的前程了。

毕竟,这些人之中,不乏原本被官军逼迫的,而奔上梁山的各地流民、盗匪、豪强的出身背景,因此颇有些小团体的内部渊源,很容易就蛊惑和裹挟上一群人。

为了各自的去留问题,也差点导致了梁山危机结束后的二次火并。

就算是鹏举哥哥的麾下,也不能例外,这些反骨仔甚至还振振有辞道,这是为了北地百姓少受一点兵火之苦,而有所出力;直言不讳的一些的,则更直白的说,这是摆脱这个流贼身份的唯一出路了。

相比之下,陈渊,倒是想不了那么多,也想不到那么远,一贯相当照应他的鹏举哥哥身在何处,他就跟着在哪里好了。

……

济州,卢县境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