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城中无意得到几份书贴,据说是前人先贤的真迹……”
“久闻贵家乃是书香门第,还请使臣替我鉴真一二……”
他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我一眼,才开声应承下来。
嗯,初步搞定了,军议散去我走出来后,对着站在外边的录事参军第五平,微微点头示意,让他把那几份字帖书画,给对方送过去。
因为我做了观察使,哪怕只是临时的,也意味着可以自置录事参军以下的少量属僚了,因此我干脆给了身边那些人,这么一个权益行事的身份。
按照我的指示,自从这位曾观闻来了军中之后,我就让第五平多以书法仰慕者的身份,请教观摩为名,时常去对方那儿亲近结交,好让他没有多余的闲暇和精神来,节外生枝的弄出其他的事情,也有捎带就近相互监视的意味。
尾随过河的北军南下,对帅司来说固然是当务之急,但是对于我的部队来说,却不是最好的那个选择。
所以我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和动机,来掩饰个人的私心和立场,这种情况下,取得随军观闻使的同调口径,就相当有必要了。
至少得通过事先沟通好,这场军议的过场形式,以及事后的示好,尽量避免他在明面上的反对立场。
好在他并非那种食古不化的迂腐之辈,或是一心想要表现的功利之徒。
不然让我解释为毛好生生的随军观慰使,会跑到阵前去为流矢所伤,乃至不治而亡这种小概率事件,却是一件十分让人头痛又后患无穷的事情。
计议初定下来之后,第二天就完成了再度启程的准备,因为得到敌军主力比较确切的去向,因此,接下来的东进攻势就得以充分放开了手脚。
除了一半留守身边的亲直团外,其他的教导大队,标兵团,捉生队和游弋队,特设车团、直属炮团等直属序列,也安排在攻击的前端,轮番的上阵。
这就体现出某种制度化,初步在军队中形成常态的好处了,平时的我更侧重于补充完善军队,及其相关的组织和制度建设。
尽量淡化个人影响和立场,在相对良性运转的制度中的优先性,也只有在事关队伍前景的重大事项上,我才要格外体现出个人的权威。
因此,如此磨合下来,无疑可以省心省事的,将有限精力从亢繁的内部庶务里解放出来,兼顾上思想教育和理论编成,战地实践和科研指导,乃至外围经营等多方面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