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发生的大小事件和详情,在目击者实在太多且人多口杂,又没有刻意遮掩的情况下,自然很容易被军中的暗子,各种渠道和角度,汇集到了帅司的议案上。

“诸公又是怎得看待此事……”

支持这场短会的,是最年长的一位章帅臣,在江宁行在和大本营派来新的人选之前,他权领原本“蔡候”的职分。

“当然是贪渎无厌,满口诳语了。”

一个声音愤然道,却是以仕途转任武职的杜使君。

“这厮委实太过无法无天,肆意妄为了。”

他慨然陈词道。

“折辱囚并友军部将之外,居然胆大包天的,连神机军的家什辎重,也敢公然行那劫夺之事。”

“还胁迫指使他人,做这虚妄之词,来胡混上官。”

“这是视帅司,置于何种境地呢……”

“此言不亦然……”

另一个声音打断他道,却是帅司里的李使君。

“格非公又是做如何想法……”

章帅臣将目光投向这位。

“我觉得倒可以放心大用了。”

李使君,有些慢条斯理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