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按照规定的分成,由压阵的火器部队,从他们搜掠出来的财物中,取走所需的部分。
在这个过程中,除非是杀鸡儆猴式的惩戒性作战,而我的军官们会尽量监督和约束部队,避免他们将精力和热情,浪费在烧杀掳掠这种,毫无技术性和荣誉感可言的战地活动中去。
至于友军,因为某种历史传统,他们倒是颇为热衷于这种背黑锅和干脏活的角色,也算是各取所需了。
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大战后,刚领了三个月的足额饷钱,从上到下又补充了一大笔物资,无论是主战营的铳军们,或是辅军大队,对于集体掳掠和个人战利品的欲望,也不是那么迫切和渴望了。
大多数情况下,只消炮车用实心弹把墙垒轰开,对着墙头打上几发散弹,或是往里丢上一排火雷弹或是火油弹,差不多就可以在内部守卫,喊爹叫娘的呼声中,迅速进入战斗的尾声。
因此,更多的时候,更像是一场场长短不一的武装拉练,兼带锻炼新部队里提拔起来军将们,对于部队的控制力和组织效率。
要知道,一个准备充分的进攻序列,相关组织和准备、协调的繁复程度,可比就地构筑防御更麻烦的多,很多将领的特点和专长,就是从这方面锻炼和表现出来的。
因此,比较有效率的做法,就是从这种规模不等的多种类型小集群配合,开始培养和练就的。
作为合格的将领,就是要能够尽可能充分利用,战场上的一切资源和有利因素,无论是直属的部下,还是可以信赖或是不怎么可靠的友军,乃至临时征伐的民夫壮丁。
而更加杰出的将领,则连敌人的有生力量和不利因素,都能有所运用起来,这就是所谓“善谋就势”。
微山湖畔,却是风和日丽,深秋难得的晴日下,正是野游的好天气。
旷野中零星乒乒的射击声中,来自亲直团和教导队的将士们,正在拿着火铳骑着骏马,进行着某种马上的追逐和对抗演练。
因为,得到了新军右厢那只马军的临时辖制权,所以我得以名正言顺的行那假公济私,从中调遣一些马术精湛的好手过来,指导和操训我这些新近获得大量军马代步的部队。
而在围成环形车阵的临时营地中,大幅的棚顶下。
我这个北面防御都指挥,正在享受战后难的片歇闲暇,几个打开纸包里的蜜渍脱骨小鱼干,南风鱼糕,酸辣鹿脯,驴肉酥条,干炒鱼子,让人吃起来就停不下口。
已经长出明显灰色斑纹的小猫咪薛定谔,正精力充沛的在我袖子上,用短短尖尖的爪牙攀爬撕咬着,做着某种追猎扑咬的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