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郓城遭到突袭的时候,作为第一指挥序列的辛稼轩,首当其冲的被藏在人群中奸细暗矢所伤,正中腰侧而当场忍痛剪掉箭杆,无若其事的带伤指挥酣战,直到两个主力营都退出郓城,与敌军脱离接触,才重新坐视治伤。

结果这一口气松下来后,就在去除箭头的过程中,伤口迸发脱力倒下,失去了继续行动的能力,乃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将虞侯赵隆。

虽然,幸运的是这个伤创并不算致命,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。但是因为受伤的位置实在不方便,不宜过大的动作和用力,以免拉开新愈合的伤口,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,他都只能这么侧卧在担架上,利用有限的时间,处理本分的事务了。

按照惯例,从带队的韩良臣,到麾下团,队、火各个不同角度和立场,送回来的归总和感想心得上看,这次混成马队的战斗还算令人满意。

具体过程也很简单,无非就是教导队用马上列阵的排枪,骚扰和打乱敌军的队列,诱使其在对应中拉大间距,然后预伏的骑兵队伺机而出,一鼓作气冲散其阵形。

“且拿一份别将的空白诰身来……”

我想了想,对着身边的姚平仲吩咐道。

从帅司得到的那些犒赏和好处中,也包括一叠未填名字,只有相应官职和押印的空白诰身,主要是给中下级武官,阵前辍升的官样文书,只消事后到帅司那里报备一下,就成为正式的任命。

这也是战地颁赏的权宜体制,毕竟战机瞬息万变,不可能军中每个人事变迁,都事无巨细要到帅司去,走上一趟的全套流程。

这样下来黄花菜都要凉了,因此,在某些战时情况下,低级武官的迁转和递补,一般都是交给各军主将临机处断的。

只消功劳和理由充分,事后的奏复,帅司也不会轻易驳还的。

像我手中这份别将的诰身,相比赵良嗣本身在新军右厢的旅帅职阶,至少辍升了两阶,只要填上给授人名字,经我用印之后,就可以立即生效了。

之前从指挥协力的友军那里,我已经搜罗到了零零散散的一千多骑,作为探马游哨递送的候补,经过微山湖大战之后,大概还有八百多骑剩下来,自然是不可能在归还回去了。

只是这些骑兵,都是从其他序列里,拼凑出来的杂七杂八的配属,因此,也需要一个合适的骑兵官,来统合和操练成为一只,可以令行禁止,协同作战的骑兵部队。

我的要求不高,不需要多么能征善战或是勇往直前,只要足够的经验老到和服从性就好。

因此,这份诰身,也有千金市马骨的意味。不过,他若是接下这份诰身,也意味着转投我门下的正式表态。

这样赵良嗣带过来的两团骑兵,外加这八百多骑,一个骑兵的大营,就绰绰有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