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作为朝臣中的统制派,在心忧战局维艰的同时,却也在庆幸着,来自南逆的征伐,却也将彼辈的从龙大业,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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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野泽北岸的郓城,巨野县威远的惨败,暂且还没有来得及传到这里,暂驻当地的怀化军并一些地方武装,还在抓紧这短暂的间隙休整部伍,置备物资。
新军左厢的副材官,孔吉吉鼻青脸肿的蹲座在一群俘虏中,就像其他人一般的垂头丧气的没有出声。
他没想到,自己也有落到这步境地的一天,明明就是去整备和调运一批器械,结果就遇到了这种倒霉事。
然后在城中的乱战,为了将带有技术含量的器械和装备毁掉,不至于落入北军手里,而耽搁了脱离的时间,结果连身边安排的护卫,也在乱斗中与他失散了。
他靠一双铳剑,打死打伤了若干北兵之后,也不得不在更多赶来北军的搜索下,跳墙夺路落荒而逃,跳进一口枯井里躲藏。
好在,被那些北军重新搜出来之前,他已经颇为先见之明的,将自己显目的武器和代表身份的袍服都藏了起来,因此,暂时没有暴露身份之虞。
也好在他们这些随军匠人之类的辅助役,不是看的特别紧,也没有太多堤防,只需看好不让他们跑掉就行,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松垮的很。
因此,可以任由他偷偷观察着,这些岗哨布防的人数和位置,暗自筹划这乘机逃走的打算。
但是随着一批又一批,被带出去甄别和指认的人,有些重新被送回来,有些就此不见了下文,他也变得有些不怎么淡定起来。
说实话,孔吉吉心中也不是没有矛盾斗争过,主动出首以获得更好待遇的念头,但是又担心被人拷逼凌虐。
更何况,他自认好歹是圣脉后裔的子弟,又蒙罗将主扶助于危困,又委以要任,断然做不出这种主动献敌的没脸皮事情。
各种复杂的念头在他心中盘绕翻转着。
“扈二爷……”
守卫的招呼声中,数名军士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