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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打不中,近距离排放的惊吓,也足以打乱对方坐骑的冲势和节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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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论新入伙的赵良嗣,是如何心潮澎湃又是个人崇拜情节萌发的心路过程。

行军的过程中,我却在指导者我的虞侯和幕僚们,做着某种战争前景的评估。

任何国家层面的决战,都是国库储备、生产力积累和人口比例、动员效率等因素下,综合国力的比拼和消耗,不是靠一场或是几场胜负,就可以轻易决定最终结果的。

再这场问鼎天下的终极对决之中,南朝无疑是占了兵多将广、准备充足的天时,而北朝则更多是内线作战的主场地利,至于人和什么,那就是大哥不笑二哥,两边都有各种刷新下限的存在。

战争打到这个程度,已经没有多少速战速决的速胜可能性了,只能是尽可能的积蓄力量堂堂正正的逐一逐点的碾压和推进过去,或者重新陷入僵持和对峙,回到漫长的拉锯和对抗时代,才是大多数常态。

因此,只有一方人力物力彻底枯竭,精疲力竭的倒下,才有可能分出结果来。而今年的冬天,将会是一个重要的分野。

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我也要重新考虑,我和麾下这支人马,在这场战争中何去何从的自身定位,以及在时代和阵营的大背景下,个人山头和小团体立场的重新界定。

毕竟,我已经是有资格独领一路军马诸事,有资格战队和表态的一方镇守候选了,而不是原本只需考虑完成任务和攻略目标,就能够满足一时的普通军头。

哪怕目前所呈现出来的东西,还是相当的粗糙和模糊。但是有所准备,还是比还无意识的随波逐流,被动应对的好。

这并不是,心血来潮,而是近来一连串消息引发和触动的。

虽然我人在军前,但是通过奔走在军前的特殊商队,后方的消息也多多少少有所遴选的,陆续汇集到我这里来。

比如,后方江宁行在兼大本营,终于有所大动作了。

北召还后方的那位东南招讨宁总管,用了半年多时间,全力整合江南地区那些易帜军州藩镇的旧部。

最终梳理出近八万的生力军来,作为东南路大军的后援,其中第一批“常揭”“奉圣”两个新军号,约三万人已经渡过江北,向着淮上行进而来,不日将加入北伐军的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