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用钱粮、装备、补给和兵员的调剂手段,在其中分化出几个派系来,不说能将那人完全架空,至少大小相制,内外呼应之下,也就在没有办法有恃无恐的各种跋扈行事了。

这样原本的游击军,有些桀骜不驯的问题和尾大不掉倾向,也通过这一系列整军和分兵再组,就自然被内部消弭掉了。

毕竟在此之前,被麾下的某只军马给用变相的手段,索要了一大笔补给物资,对帅司诸位来说,终归不是什么光彩和体面的事情。

虽说是事急从权的手段,但是在需要倚重的时候,他们固然可以不余遗力的扶持优加,若是有所机会,倒也不介意借机好生敲打和整治一番。

让这些习惯了自大专断的军头们,明白什么叫做上位者的手腕和威德手段。

听到这里,李格非已然有些明了了,这其中自然还有列位的一点私心吧。

至少他知道,在帅司之中,亦有人一直在鼓吹宣扬某种言论和说辞,东南路大军坐拥数十个军号,居然让一个藩家私军色彩浓重的军伍,给占尽了风头和好处,这断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和弘扬的好现象。

虽然这番言论,看起来颇为可笑,也不值得提倡,但是放在眼下的情形中,却很是有些应景了。

“却要恭喜格非了。”

最年长的使君章玉吉再次开口道。

“大本营已经获准我等联名所请,专领南路事宜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

饶是李格非颇有城府,还是忍不住为这个消息再次惊讶了一下。

相对于主攻的西面和偏向守御的北面事宜,以及需要协调好路和水师的东面事宜,所谓的南路事宜,专管后方钱粮辎重并输送、军役诸事,也是原本蔡候所掌的职阶,也是现在章玉吉暂时代领的职事。

这可称得上是个待遇和权势甚重,而责任风险且小的职分,只消运作妥当,便是帅司中实权的二号人物,原本担待此职的蔡候,甚至籍以一度专断于帅司之中,俨然大友说一不二之风。

不过,用来交换他这个北面值守的职分,就有些值得玩味了。

这是就是换取某家的缄默和不作为,就此接受现实的条件和交换么,李格非暗自冷笑的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