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可以说,是黄河最适合航渡的季节,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河面开始冻结的冰棱期,而之前则是黄河水量最少的枯水之期。
因此水波不兴,适合联舟船为渡,比较省事省力的搭造起,临时性的浮桥来。
事实上以郓州为界,相比在东线的大举船渡突袭,西线军事压力较小的河北军就是这么做的。
虽然等到了真正进入冬天,黄河就有天然冻结的冰桥,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南方人来说,却不啻为令人望而生畏的险途了。
虽然河北军过来的浮桥,都已经被破釜沉舟式的给拆毁了,但是根据刘继业提供的地点和情报,作为沿岸所系的铁牛和石墩,却是现成之物。
而我们在追击河北军的时候,沿河一路也委实缴获了不少运送的船只,正好派上用场。一旦第二批强渡过去的先手团,控制了正确的立足点,就可以马上从两头开始向中间搭建。
因此,成事的关键,就在这第二批度过去的人马身上了。因此,这个占领巩固的任务,就被交给了张宪和他的特设车团了。
当然了,我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感觉,他和先行一步的牛皋,这两位臭在一起行事,似乎有着某种运气和效能上的加成。
“好吧……”
辛稼轩脸色几度变化之后,终于还是松口了。
“不过,这一回,我希望能够军前同行……”
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。
“而不是呆在这里,继续看守后路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
我也妥协了,看起来他平日一副闷骚的样子,也难掩潜在追逐功名的心思啊。
但作为副将的辛稼轩,有一个显著的优点,就是他所认为不妥的东西,会去据理力争,但是一旦最后行成某种决议,他也会持有保留的态度下,不折不扣的将决议做到最好。
最后是首席大参陆务观,就没有那么容易了,出身名门又从仕途转入军中的他,算是个相当有原则和主见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