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手下看起来委实不少,但平日里做的更得更多是统筹和协理,以及在大局观和方向上辅佐的工作,实际上是没有多少机会直接接触,日常部队的操行和具体勤务的。
因此,当帅司里的使君们,顺势要求他能够有所归结,将铳军战法在更多的部伍里发扬光大的时候,出于某种公心和义理他还是有所应承下来。
只是一些平时看起来顺理成章,或是深以为然的东西,但是具体要写成条理文字,却是有些千条万绪的,不知道如何下笔了。
凡新军左厢者,编有七营,营下五团,三分战兵而七分铳手,唯首团皆铳手,远击以子药,近格以铳刺;……战兵者,以矛手并白兵各半;以矛手利守,白兵利攻,各掩阵前,备装三眼、手炮并弓弩以远御之能。
又环以团阵,外兵里铳,远近交击,则敌少不能近,敌众而韧守难破;数阵相掩,则数倍之敌,难动阵脚。
突然门外传来好些喧嚣声,让被打断思绪的他,很有些皱眉起来。
“什么……”
他脸色大变的站了起来。
“游击军本部遭遇渡河的北军袭击?……”
“游击军已经追击敌军过河了?……”
紧接的消息,又让他有些失神的一屁股坐了下去,喃喃自语道。
“这下麻烦大了……”
首先是,这位罗将主喜欢独走的毛病又犯了,居然就这么把大部人马拉过河去;其次是留在帅司的自己,似乎要成了那些帅臣们的怒火和追责,首当其冲的对象了。
这位还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上司和同伴啊,才离开多久而已。阴云罩顶,风雨欲来的味道。
“被迫过河反击,正好缴获了许多渡船……”
帅司之中,某位使君也因此,失去了一贯矜守的仪态和沉稳淡定,忍不住大吼出声来。
“你觉得我会信这种离谱的鬼东西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