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而不语,按照既定的基调和方略。

我军可不是来河北攻城掠地的,而是避实击虚来乘机大闹一番,以滚动雪球的方式,制造出足够的声势和恐慌来,间接达到牵制和削弱洛都方面的实力和后援。

因此,除了向东沿途分兵到处插旗放火,显示存在感兼混淆耳目之外。

还顺手劫夺了多只,来自河北东部各州县,准备输送洛都的辎重队伍,所得车马物资无算,于是,短期之内的沿途补给问题,也解决了。

因此,在这个一个月已经过半之期,我们就已经往河对岸,大规模输送了七次的战利品,以减轻行军的负担,平均每两天就有一次。

其中,既有公帑亦有士兵的个人收获,都是河北各地所获的财货和轻贵之物。

虽然河北连年战乱又逢大灾,但是各地州府的官员和镇守,及其亲眷们的私囊里,还是相当丰厚有料的。

他们的人虽然大都跑掉了,但是多年搜刮的底子,却是没那么容易带走的。虽然这些东西在河北换不了所需的粮食辎重,但是在河南的控制区内,还是很有用处的。

而且只要锄头挥的勤,各种挖地三尺,都会有所收获的,这也变成战地闲余之下,某种藏宝寻获的乐趣。

具体的粮食物资什么的就地充为辎重,那些比较笨重大件的物件也没有浪费。

而我们抄出来后,这些带不走的东西,直接堆起来丢弃街头,不出一夜就自然被人给搬光了。

也算是某种变相的社会调剂。

只是带过来的兵力,还是少了一些,不然效果还可能更好,战果也更大,不过,世上哪有那么尽善尽美,令人称心如意的事情呢。

因此,每过一地,我们都会将沿途不能控制的城寨,都放火烧掉,在身后留下一地废墟和无数四散逃亡的难民之后,才继续前进。

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,在前方沧州境内的乐陵城,终于遇到了像样的抵抗。

只是,我的本队抵达的时候,乐陵城内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,负责开城的辅军第三大队,正站在城门外列队迎接我的到来。

领上来行礼汇报的都头叫韩顺夫,是第四营官杨再兴的老义从兄弟之一,也算是追随我麾下的老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