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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我再次坚定了,加快速度回归河南控制区的决心。

就在这种心绪和暗自筹划之中,我的本阵仅花了半天时间,就毫无阻碍的抵达了,河北行台所在的信都城下。

相比如临大敌的城头,城外驻留的北军各营,都已经被我派出的这一路偏师,给打败驱散的七七八八。

待到后续的大队人马赶到后,各色逼降和俘获至少近万人。只是城中才似乎反应过来,顿时有些蠢蠢欲动的倾向。

然后,我让人将漳河边上击败缴获的那些北军旗帜,在北门前堆如小山之后,顿时将城头上那些跃跃欲试,各般喝骂叫阵的气势和氛围,给当面消减了下去。

虽然先期派出迂回奔袭的马队,佯攻夺门的尝试不果,但是在信都城外的营盘里,我们还是收获了,大批来不及搬进城或是焚毁掉的物资器械,以及眼下最珍贵的马料。

没错,就是马料,因为长途转战,各种代步机动的战马和牲畜,都掉膘的颇为明显,因此,各种草料刍豆所费,更是尤在基本弹药和士兵口粮消耗之上。

这却是我们考虑不足的新状况,毕竟我们之前已经习惯了,在有后勤支持下的大规模步队作战。

如今我带过河的本部人马,再加上后期征募的“刑州军”,林林总总的也有两万多人,拿着更多的旗帜,原地利用旧有的营盘,布阵在信都城外倒也不显得如何,落人下风去。

不过,那只脱离战场不知去向的常胜军,就不免成了我的心病和隐忧了。

驻扎下来之后,就是抓紧时间整顿军纪和梳理内部,然后就退兵事宜,与部下通气摸底,在上层的小范围内,统一思想。

这段时间部队扩充的太快,有些消化不良了,又匆匆拉到了河北深入敌境作战,经常是数路外出,因此自上而下管束有所放松,而因此发生了多起新兵的违纪事件。

不过,比较令人欣慰的是,主要集中在辅军和散兵,多见为私自夹带财物,放纵手下抢掠,逾期未归,在军中赌博等。

这时候,士兵委员会的作用,就发挥出来了,除非一些战时不究的轻罪,否则都很难逃过相互之间的究举。公审处决了十几名恶迹昭彰之辈,杖责和鞭刑,罚做苦役上百人之后,因为长期外放作战,而军中有些松垮的风气,总算为之一肃。

而另一方面,当我开诚布公了这个决定之后,可以明显感受到辛稼轩他们,在眉眼之间的庆幸和释然,就算最是求战心切的赵隆,也没有例外。

我并不是独断专行的人,但是如果是一件我下定决心的事情,以我一贯在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,别人也很难扭转和纠正过来,大多数士兵的盲从和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