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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收集和统计城中的剩余物资,外加房舍建材等可以利用其他资源的标定和测绘,荆柯能掌握驻扎地方的相近情形,如果没有意外的花,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带上好一阵子,甚至就此过冬了。

因此,每一分可以利用的潜在资源,都是相对宝贵和不可浪费的。就算是残损不堪的断壁残垣,也可以派上用场,比如提供生火的焦炭什么的。

城中,但还是有不少马吃的黑麦刍豆,被我下令收集起来后,就地利用卞水上现存的锥磨,碾碎加工成一块块相对便携的豆麦硬饼。

然后再就是派出信使,通报交接附近的各军,大意是宣告存在“只要我军来了后方自当无忧,你们可以放心去拼命送死了”的意思。

因此,当我开始巡视城墙的时候,他们已经尝试着,将炮车吊上城头,以加强基本的防御手段。这毕竟是一座少有的大城和水陆要冲,我们之前的更多战斗经验,都是来自于野战攻防和少数攻坚,还没有真正防守过这么大一座城池呢。

因此,也算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和尝试,我甚至盘算起组织一场相应的攻防演习,就放在内城和牙城之间的一段城墙上。让辅军和正营分别扮演攻守方。

结果稍作尝试,并没能持续多久,密集作响的铳击和发炮声,居然把城中其他地方的守军,给吓的不轻。虽然事先已经通报过这是在演兵操习,但还是有人高喊着北军打进来之类的口号,冲出驻地到处乱跑,发生了小范围的炸营事件。

却是已经成了,某种程度上的惊弓之鸟,而日后没法指望太多了。

抵达汴州的第四天,外出联系的信使,就给我带回来的一个消息外加一群拜访者。我站在城头上看着一小队人马,鱼俪而入,随后就得到相应的通报:

“军前都指使,东路副都统制徐庆,并和州防御使,前军统制王贵……连决来访……”

居然是他,我心中一动,虽然仅有数面之缘,但给我留下颇为深刻的印象,总算是我在官军中,觉得比较靠谱的少数人之一。

不过,根据我就地得到的消息,他现在应该是御营右军统制,虽然这个御营右军残损的厉害。此外,如今他也是帅司委命的军前都指挥,兼东路副都统制。

因为原本的东线都统制曹成,军前都指挥王嵩,在不久前的大战中伤重不能视事,而由他临危受命暂专前沿诸事,也是第三任的前沿都统制官。

到了汴州后,我自然要例行派人去联系一二,但没想到他得到消息,就直接干脆利落的跑我这里来了。

随即我安排在门楼的指挥前厅之中,见到了一众来人。这也是自从江宁紫金山下一别之后,我在军中第一次见到他,只见得他一身戎装,却是形容消瘦了不少,满脸尽是风霜的颜色。

只是依稀不改他老远就能听见的大嗓门,以及疾风烈火一般的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