籍北伐之名千里掩袭,从一南一东分别抢占了汉中和河东的战略要点,只要他们敢于越过潼关,就会遭到两面的夹击,或是出现被截断后路的风险。
名为西军的西北军镇,素来另成体系,但是却是按照地域分作若干个大集团下的,诸多大小军镇、守臣林立的局面。
而这种局面,却是乙未之乱和嘉佑大进军之后,作为西军东进的幕后推动者,有些鞭长莫及的西国梁夏,格外在中土留下的手尾而已。
以变相制约和权衡,承光帝中兴之后的后唐朝廷,不至于独大到反过来力压大夏的可能性,毕竟是名义上的宗主上国。正所谓“阳光之下,毫无新鲜事”。
而自从同出西军一脉的张氏,在洛都专权称摄,而导致横跨大半个天下的西军源流,又一次分裂之后,留在西北各道的大多数军镇,就只剩下名面上,还保持着对北朝称臣的最后一点名义而已。
大多数时候,即不听宣、也不听调,只有在内部发生某种正常非正常的更替继递,或是相互纷争不止却无力打下去,需要下台阶的时候,才会象征性的要求,来自北朝的追封赏赠或是有偿性的出面调停干预。
而洛都朝廷若是想动用他们的力量,比如从短期的协力扫荡草原,到长期入驻中原守要作战,也都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和条件。
因此,对于在北伐之中已经取得上风的大梁来说,这些长期自成体系的西北军镇,也不是没有不可争取的空间和余地。
而这番秘密外交出使的成果,在保证其利益和现状的同时,也再次确认和了西军之中,另一些相当部分有实力的藩镇之属,在这次问鼎中原的北伐大战中,继续置身事外的基本态度。
一些关西的军镇,甚至以发派常驻奏记使节为名,交出了象征性的人质,而正在从大散关,星夜向行在赶赴而来。
虽然这个基调和态度,不是不可能发生变化。但是既然有足够的利益保证为驱使,又在两路大军的合力监视和对峙下,短期之内很难发生什么变数和意外。
这样,他总算可以进一步安下心来,早早的歇宿睡个好觉了。
……
洛都以北的次要战场,局部的攻战也逐渐进入到某种关键阶段。
当我的军队也出现在攻坚序列中去的时候,南关城的城头守军,已经被全面压制的抬不起头来,只能用漫无目的也毫无准头的抛投物,顽强的体现着某种无奈的存在感。
因此,在友军继续登城正攻的势头,吸引了大多数守军关注和火力的时候,来自我军的掷弹兵和白兵、工程兵构成的混成突击队,在第四正将杨再兴的带领下,也冲到了城门下展开某种预设作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