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某种感叹中,有度过相对平静的额一天,但是这平静终究是会被人打破的。
连夜被人从温暖的被褥与美妾怀里,紧急唤起来的张继,第一句话就是。
“是南逆开始渡河了么……”
随后他就知道了答案。
“什么……你们遭到了胡马儿的袭击?”
他有些面皮抽搐的看着浑身带伤,狼狈逃还的数名部下道。
“千真万确看真切了……”
“千真万确啊,连身上的腥膻味,都闻到了……”
“从西面过来的啊……”
“这可是都畿道啊……不是胡天膻地的延边塞外……”
张继几乎是吼出声来。
与此同时,在遥远的黄河对岸。
绵连起伏的群山之间,无数甲光和服色盘绕其中,在一座座城邑下,汇成咆哮的巨流。
这些如同浊流一般奔走而过的军序,甲服袍色皆不相同。
头戴范阳帽和菏边盔,身穿简装山纹甲或是鳞铠,耸立如林,鸟雀无声。
少数骑兵头戴铁面,坐骑前胸覆鳞甲,森然如铁人。
皮条缀旧的圈甲背心,以及升级版的镶铁圈甲,铁条扎片甲,各种各样的形制式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