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营布障,收拢溃兵,重整旗鼓,布置防要,展开警戒范围,探查和收索城中残余的友军。
乃至从附近的城坊里,收集和整理可以利用的物资器械。
一连串大小事情,按照军议分工下去后,自有人专门负责起来。很多东西都是现成而被废弃的,因此可以比较轻松的直接利用起来。
我只需要总揽全局,适当监督和过问这些过程,顺便进行足够的准备和筹划,随时应对各种情况而已。
我和东线上层将帅们,虽然有所隔阂和龌蹉,但是居于底层的将士们,可未必知道或者说是留意的。
因此,对于打着备敌的旗号,收拢和吞并他们各自的番号编制,变成自己麾下的有生力量,我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和芥蒂的。
能够以收拾残局的名义,光明正大的兼并友军残余的机会,可不多啊,虽然相应的风险也不小。
“小人参见……经略……”
我转过身去,看到的是一张卑恭虚膝的圆脸。
他叫曹有闻,是隶属军前都统制司麾下的一名录事参军,也是城中溃败之后,依旧坚守门楼之中,没有逃过的极少数人之一。
在我军接管上东门之后,他很是识相的提供了大量的便利和合作,而得以作为某种千金市马骨的榜样,破格提拔为权判官后继续留用的人员。
“有事直说……”
我干脆利落的道。
“我的时间很宝贵……”
“是是……”
他几乎是低头哈腰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