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谕文武前往凭……”
“那大元帅府里怎么说……”
张叔夜追问道。
“大元帅府已经派出使臣,招宏昌王与奉化王入内。”
张叔夜惊讶了一下,今天子虽然无男嗣,但作为摄政代理选择的发丧主持,居然不是从天子嫡亲叔伯子侄里选一个幼主,而是找了血系更远且都是成年成员的宏昌、奉化二王。
这究竟闹的是哪出啊,他在对面的陵候眼中,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。
……
而在城东北角,大片划过冰面的吱呀作响声,就连呼啸的北风声也无法掩盖。
若是站在已经空无一人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旗帜和假人、以及十几只倒悬在鼓面上,有气无力的蹬踏出某种不规则鼓点的大羊,的圆壁城北城头上,就可以清楚的看到。
原本属于漕渠的冰面上,已经满是众多改造后的撬车,这些车辆在套上特制蹄钉的各色牲畜拉动下,缓缓向前行进着。
而簇拥跟随在撬车左近,穿着臃肿的队列里,时不时有人滑倒,又被搀扶着起来。缓缓蹒跚的消失在风声之中,只留下满地的划痕和印迹。
还有一些实在带不走的贵重之物,在离城一段距离之后,就被沿着凿开的冰面,直接沉进了河水里,避免重新回到北军的手中。
“这就是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国战啊。”
同样慢慢步涉在嘎吱作响的冰面上,感受这迎面吹过来的冷风,将冻人的寒意透过外裘和棉袍,一丝丝向内里渗入的我,也在暗自叹息着。
“一不小心就是被碾得粉身碎骨的下场……”
虽然冰面上已经被反复降雪冻结的极为结实,但是亲自踩在硬邦邦滑溜溜的透明冰层上,感受着冰上摩擦沙沙声和冰下流水潺潺的行走体验,仍旧不是那么愉快。
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,哪怕撬车上仍有足够的空余位置,我只是想和我的士兵们一起,获得同样的感受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