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只能检几个死剩的凑数了……”

“其中那个肯定有前几次死剩的老胡马子……”

而在参战的铳手队列中,则有人一边做如此抱怨着,一边挺起刺刀上前去将这些敌人不论死活,一一割取下首级,挂在马后权作某种战利品。

按照军功赏条例,好歹也能在日常的配给外换些罐头、毯子什么。

“陈司薄,劳烦清点记下来啊……”

有些震撼中的陈渊,这才赶忙上前去,忍着呛人的血腥味,去一一辨认和清点这些血淋淋的战获。

这是他跟随鹏举哥哥,在全新的身份和阵营下,第一次出阵的日子,然后就不出意外的被这种战斗模式所震撼了。

虽然只是那么一个临时凑成的战团,左右不过数百名铳手,一千多名战兵和辅卒,外加两组小炮和掷弹手一火,却可以在平地依靠结阵,硬悍和驱逐那些明显占有数量优势的胡马儿。

而这些胡马儿也很不争气的,看见他们的旗帜之后,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聚拢起来,仅仅稍作接触和受挫,就逃得远远去了,根本不像是某种诱敌和疑兵的手段。

这还是那些年年的边塞大患,穷凶恶级肆虐无算的胡马子么,陈渊不由陷入了某种深深体制思的状态中。

而在另一端。

“前面就是承县境内的要冲,前兰陵镇的所在了。”

骑在马上的辅军第四大队的都尉,有些客气对着鹏举兄道的道。

作为主战营的部将,在阶级上自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势。而辅军大队的前程和提拔,就是被选入主战营的资序,因此倒是自然都会尽量与协同作战的将官,各种打好关系。

只是,这位的情形似乎有些特殊而已。

“若无意外的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