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公很没有好颜色的,看了眼自己的儿子。

“一起来,就听见你在逼阿霓……”

“阿翁,此事我亦有苦衷的……”

陆侍郎放低声调辩解道。

“北伐大败已成定局,朝中局势尤为微妙……”

“不要以为我老的走不动了,就昏聩不明了……”

鹿公瞪大眼睛道。

“务观既然在前沿军中任职,自然早就被视做一体了……”

“不是你想避嫌,就能避的得开……”

“我让你转从文职,难道也因此沾染上了那些臣僚们,优柔寡断推诿畏事的陈暮气息了么……”

“覆巢之下,岂得完卵……”

“你不作为,就代表那些人不会乘机牵连上本家么……”

“本家与罗藩府上的渊源,又那是那么好割裂的……”

“每季数万缗的出息和进项,连同参与的族人与家将,是你说丢开就能丢开的么?”

“更别说,你贸然想把阿霓重许他人的那点小心思……”

“难道你想把这份偌大的家业和身爵,留给那些过继的旁系族亲……”

“而让我老头子,临终都要死不咽气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