谜样生物暗叹了口气,多亏那个家伙狡兔三窟式的被迫害妄想症,在修缮和扩建的过程中,利用地下管道而布置了足够空间和距离的暗道。
这才得以在外部众目睽睽的严密监视下,把没有战斗力的无关人物给送出去,将那些龙州团左的老兵,给置换换了进来。
随后的事实证明了,她这种防备与谨慎的预感,并非是无的放矢。
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,大宅的西面就传来,有不明武装人员侵入的警讯,然后火铳和连弩射击的声响,在罗氏大宅的另一侧,也响成了一片,却是某种声东击西的手段。
……
正当罗氏大宅,遭到不明武装人员反扑和侵入之时。
在城市的另一端,靠近京师大学堂的附近,众多藩家子弟游学寓居的芝兰坊里,曾经被世人所遗忘的罗二公子罗念祖,也遭遇了到了生活在广府以来的,第一次人生危机,或曰是某次“转机”。
说实话一向置身事外,而尽情享受生活与乐趣的他,却是从未想到自己也被人给盯上了,还是来自藩内的某些家臣的名义。
这些自称是婆罗洲商会的成员,突然以受托拜见为名找到了这位二公子,并且突然放倒了那些安排在他身边的仆从和家将,将他从自己舒适的寓所里,给强行带了出去。
然后,总算是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出现了,却是罗藩的世臣之一,六士爵之一的蒲家长男,也是他曾经的玩伴和追随者。
这位看起来变化良多的昔日旧识,可谓是颇为沉痛的告诉他,那位一直像噩梦一般压在他头顶上的兄长,随着北伐的失利而生死不明,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。而现今,更有不少对头,正在觊觎他身后的那份家业。
因此,为了罗藩的家业和还是他们这些婆罗洲长治久安计,需要他这个最近的血脉,出来安定人心和主持大局。
与蒲家子一起的,还有十数位位婆罗洲会馆里的资深会员,乃至执事和司理这般的重要中高层,其中又有数家来自东婆罗洲的藩领代表,其中至少有两家的地盘和爵级,更胜罗藩之上。
这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表示了,对于抱残守缺指挥对大宅里那个女人,唯唯诺诺的蔡廖为首一干当权家臣的不满,以及对于婆罗洲会馆,最终变成宇文家附庸的深深担忧。
然后信誓旦旦的宣称,要坚决拥护罗二公子继承家业的权利,并在适当的时机,接手兄长的遗产和女人什么的。
这种看似天上掉下来的好事,顿然将他砸的晕头转向却又难以置信,仿若就在做梦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