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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谈笑风生中并行进城时,他又主动隐隐让后半身,以示某种主客之分。

“此番某奉监国之命前来。”

“既是传达国朝,犒赏嘉勉坚战于敌后的将士们……”

“亦是向有德你,求一番前程而已……”

“此外,还有宁枢府的一番心意……”

作为一个传统的官僚出身,而非是治军领兵,武功背景起来的置制使。他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,自然凭借的不完全是娴熟的行政手段,或是长袖善舞的协调和处事手段。

还有审时度势的眼光和能屈能伸的立场与态度,在必要的时候抛开那些无谓,主动放低身段来换取好感与合作。

不久之后,在益都城中招待的宴席之上,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之前那番话的意义了。

“权济北经略,知北面讨击军事,转为淮东置制使,知两淮讨击军事……”

“权青州镇守,为青兖六州镇抚使……”

这就是监国,为我这只人马开出的初步筹码和条件。

从原本只是挂名遥领,连具体战略方向都含糊不清的权经略使,变成了分领道下一路军政大权,并两淮为攻略战区的置制使。

有些名不正则言不顺的,防土性质居多的临时一州镇守官,也变成了以治军征平守土,权宜安抚民政的一方镇抚使。

这两下相叠也意味着,我已经进摆脱了普通地方守臣的层次,而入了捍御征讨一路的大守臣的高端行列,勉勉强强可以用“军上”“军帅”来作为日常称呼了。

如果不考虑具体情况的话,光是看具体地盘和范围,已经可以位列各方大守臣之中的前几名了。

相比之下,其他的勋进正四品上护军,散授,国爵晋彭县子(不能超过乃父),破格赐采邑五百户,实封一百户。

寄禄官从左右监门卫里升籍出去,独授专属的横海将军号,而隶于枢密院名下。凡钱粮军役淄务诸事,战时皆为江宁大本营所差遣直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