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好比我大明开国明明是火器齐全的精锐,前清也是曾经大量配备火器的,但是久无大患和外部压力的环境下,积习日久之后,也免不了各种渣化的下场。
主要是缺乏强力的外部威胁的刺激,所以才有了大跃进式的洋务运动。
而大梁朝好歹还有在海外开拓和经营殖民地的需求,因此,还保持了一定的战斗力,但是为了镇压那些土著蛮人,去升级火器科技树,那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按照我曾经拜访过路却远那位鹿公的说法,如果不是为了北伐,兼带树立一个榜样,某人和他的部队,也没有那么容易出头。
但是作为新式火器部队,受到传统火器集团的敌视和排斥,也不是认识一些靠山和背景,就可以解决的。
因此,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某种天然的对立面上,而沈岳和他孜孜以求的锅骡机,也不过是其中积少成多的一个插曲和催化剂而已。
之前或许是无足轻重的忽视,但是随着新动力机械,开始实用化的前景和可能性,相应的反弹与阻力,也是可想而知的。
就算是事后能够得到清算和追偿,对被打断了相关进程的我家来说,也是得不偿失而于事无补的。
因此,干脆带着实验原形资料和相关成品,连同人员一起打包,全数乘船渡海搬到我的控制区来,至少在这里那些排斥和抗拒锅骡机的传统势力,是暂且鞭长莫及而无能为力的。
这样,就算这些工匠和学徒里,可能被混进某些不安定因素,也可以在我的直接治下,通过军事管制的强制手段下,消弭于无形。
自从泗州之战,并后淮水沿岸的扫荡作战后,就再没有打过更大规模的战事了。
随着大多数重新部队,退回到兖州与徐州之间的昭阳湖、微山湖,泗州的骆马湖、成子湖一线。
期间虽然仍有不间断的战斗发生,但更多是与闯入外围缓冲地带的胡马之间,意外遭遇战和局部冲突。
因此,处于二线要点的主战营基本没有出动过,倒是把布置在外围几个防戍营的熟练度和组织度,给锻炼起来了。
这种局面,一方面是,作为对手的那些藩军胡马,终究是吸取了经验教训,不再企图我们纠缠于城邑和渡口的争夺,也放弃了在缺少掩护的平原上,对冲硬撼或是分段合击的战术,而是稍见规模就望风远遁避战,然后化整为零的骚扰牵制和渗透破坏;
在这种情况下,那些刚刚实现骡马化的前线部队,就优先派上了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