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速完如此高声对着他们道。
正在远处山谷外,山坡的侧后方,带领着一个半营,约六团人马的鹏举兄,也正当指挥着,对急忙附近城邑里赶过来的敌军,进行打援的阻截作战。
只是敌军的来势,比起预期又壮大了许多,而且形容雄壮整齐的程度,也不是那些衣衫褴褛的胡马部众,可以相比的。
“果然是轻诱之计……”
他面不改色的对着左右道,这已是他亲自指挥的,不知道第几场战斗了。
“可以好好打上一战了……”
身边的营属虞侯吹响了三短一长的号子,旗牌手也挥动陪附在军旗边上的旗标,做出某种旗语来,然后是此起彼伏的“炮手准备……”
面对狂呼掩进的敌列,最先发出怒吼的,乃是四门团属的三寸轻炮,自从有了从水师拆下来的大小船炮之后,作为加强主战营的手段,各种小炮、轻炮也配属到了团一级。
而作为打援的部队,他们又被格外加强了重火力和车辆、畜力的配属。
只见的数团灰烟猛然迸发,咻地一声将沉重的实心铁球掠空而过,蓬蓬的在稍稍有些停滞的敌阵前,溅起数蓬尘土之后,又像是水漂一般的继续弹跳起来,稍稍减速后撞入敌阵中。
只见那些犹然躲闪不及的敌列,就像是被一种巨力强行从中撕开一般的,顿时迸发出数股条状的血色沟壑来。
一时间,对面跌跌撞撞的拥踏推挤,哀呼犹然的惨叫声清晰可见,那种沉容自定的气势与行列,却是被打乱了不少。
然后他们也进入了长铳的射界之内,但是那些站在队前的持戟士官,却在一遍遍的强调,未得军令不准扣发。
直到第二轮发炮之后,那些成排持握的长铳,才在老兵的哨子声中,突然微微斜上举,猛然迸射出一层又一层的烟云来。
冲在最前列的敌人,像是被无形的鞭子,狠狠猛抽了一般,顿时纷纷身体痉挛着弹跳起来,又拖出细细的血线向后倒去。
只是,当这些先头人马,在交替数排的打击下纷纷死去,或是不堪承受而左右退散之后,顿时露出后面齐列的大牌手,他们持举这齐肩高的竖长牌,上面的雕花和蒙皮,却已经清晰可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