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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多人还在观望和等待,毕竟,已经习惯了依赖朝廷的订单和授权,把持垄断军工产出的领域,进而与相关人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盘根错节,需要足够大额魄力和手段,才能大刀阔斧才能砍出一条新路来。

但是来自大相国的指示,却是宜缓不宜急,来日方才。

明明是已经屡屡见到实效的东西,却因为各自的立场和既成的利害关系,七位枢密之中,居然只有两个表示出口头上的有限支持。

而其他人都在强调一个事实,大军汇聚在即,急切的要求他们换装与掌握新战法,也是有所不妥的。

不就是不满他,籍着处置东路军列位帅臣的由头,顺势在军中采取的大动作,并且为了某种需要,而将资源重点倾注在北边那只人马身上么。

可要是国朝的兵马,都能像那只御营左军一般的新锐和善战,他又何必再北伐大败之后,不得不格外倚重这一只孤军,来挽回国朝和大本营的颜面风评呢。

在国朝大败的颓势之下,再没有比树立一个孤军奋战的典型和统帅英武的标杆,更能转移臣民百姓的矛盾和关注力了。

反正他们孤悬在外,各种形象和轶事,都是经由国朝的重新包装和塑造,来振奋人心的,但同样的也将这支人马,推上了某种风尖浪口之上。

而作为国朝大败之后,无形间的最大受益者,已经监国用来清算和撤换,军中作战不力将帅的参照物,他们也无意间站在了,那些损兵折将逃回来的大多数北伐军将,潜在的对立面上。

特别是刚刚导致了一场朝堂上的政治大地震,在原本的主战派与北人党之中,也不乏嫉恨之辈,因此不乏事事针对之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不过这正是监国所需要的,一只暂时孤悬在外,却格外依靠自己的军队。在必要的时候,说不定,还能发挥某种奇效呢。

他如此想着,心情重新又平复了下来。

这时,一份来自石头城下城坊中的回复,也让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来。

那是作为他一贯倚仗的亲信,如今依旧在家闭门思过的郑候,对于她的咨询与考校,只给回应了他八个字“旁敲侧击,内外合应”,却正好可以打破他目前的僵持和困局。

很是思来想去一番之后,他还是决定在这个建议的基础上拓展思路。

既然原本的事物已经积重难返,那就只好别出蹊径,从大本营名下目前所能直接掌握御营诸军的名分下,有所迂回的想些办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