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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端的邙炀山到大野泽一带,南段的昭阳湖——微山湖——白马湖一线,也进入某种严防死守的收缩-重点防御状态。

只有马队依旧还在外围保持,相应的活跃程度。主要是截杀和阻击那些走投无路之下,试图流窜,或是渗透到徐州、兖州境内,掳掠破坏的藩军胡马,以及北朝兵马。

在北旱南涝的情况下,依旧能够取得绝大部分的收成,这已经是颇为难得事情了,随着最后几批过了雨水的秋粮,被应急加工成各种耐贮存压缩口粮,又分发下去。

再加上夷州方面,也加大稳定输送粮食的规模,一年忙到头不得闲,神经也一直绷得紧紧的各地军民,总算可以喘上一口,开始下一轮不那么紧张的耕播了。

因此补种套生的主要都是那些,快长耐活而相对低产的豆薯作物,因此对于精耕细作的要求普遍不高。原本需要密集投入的农业生产人力,也可以解放相当部分出来转作他用。

因此,各地人手紧缺的局面,也多少可以得到一定的缓解。大规模的预备役训练,也可以就此铺展开来,因此短期内的统治秩序要求和地方防御上的压力,已经不是那么大。

这样,我也可以着手准备和安排,南下觐见的诸般事宜了。

和平安宁从来就不是靠呼吁与号召,妥协与交换,就能轻易得到的,更时候是靠实实在在的武力威慑与制衡,来进行维护和保证的。

无论是对内的镇压与保卫的日常维持,还是对外的防御与掠夺。

这一次觐见,也有一大批人事上的需要,就是籍此将六州镇抚使下属,因陋就简发展起来的文武班底,地方官府的基本架构和次序,名正言顺的敲定下来。

毕竟,按照我这任置制镇抚使的职权,对于防区和治地之内,县以下的正官杂佐,有就地择任的便宜之权,只要事后补充报备相应人等的名籍和出身、凭告就好了。

而对州郡正印官以下的佐贰,以及分属各衙门的附带人事,地方守臣也有保举荐任具体人选,并且先行安排代管其责的权宜便利。

而一般只要是军前保举的对象,后方的行在和大本营,也基本不会特意去驳回,或是另作选任的。

而诸如刺史以上,则是需要后方的朝廷和大本营来,来具体决定相应的人选,而作为地方守臣,只有提出相应要求和建议的有限权力。

因此,事实上六州镇抚名下管领的八九个州,除了兼着刺史或是知州之名,屈指可数的几位军中上层外,其他都是各种代官之名的权设职事,在维持着州县乡里的各级运作。

当然,这也是出自我私心的某种未雨绸缪,一旦替代的行政体系,形成正常运转之后,后方有意在通过空降人事,或是交换调任的方式,派人过来地方抓权和擎制,就变得相对困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