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还没说完,就昏死了过去,然后那些藏在私下厢房里的公差杂役,也像是阴沟里淹水的老鼠一般,纷纷慌慌张张的冒了出来,自发聚拢向我所在的内堂位置。
“稍安勿躁……”
我豁然站起来,举个手势让他们做好准备。
“去查探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随后,几名伸手矫健的卫士,就此打折檐下的斗拱,身手灵巧利落的攀爬上,县衙内厅的灰色瓦顶,用随身携带的晓咫尺镜,观察起来。
随后我就知道了,却在官衙的所地遭到了围攻。而外面的街道里,已经被各种服色乱糟糟的武装人员,塞得满满当当的,他们打杀了门外的站班两名衙役之后,就开始合力撞门。
作为颇为老久的建筑,县衙斑驳剥落的大门,也并没能够支持多久,就轰然在密集的捣打声中被闯开了。
然后在某种大呼小叫的狂热中,这些暴徒几乎是一窝蜂的冲进了县衙正堂的前院。抢夺了排在外面的水火棍,锁链、枷具,已经一切能够看到的东西,然后又顺势冲击起二堂的内门来。
不过这一次他们要大失所望了,因为相比老旧失修的前门,体积更小一些的内门之后,已经临时被各种搬运而来重物,所堆集满满的,不是他们一时半会,可以冲击的开来的。
这时候,才有人想起来相互托举着,试图开始爬墙进来,这时第一波战斗,才真正触发开来,只听得短促低沉的啪啪声,那些在内墙上探头探脑的头和手,就在开瓤破瓢的红白迸溅中,纷纷栽落了回去。
外面也再次大呼小叫起来,却是在大喊“有埋伏”“中计了”之类的话语。却又慌乱无比的相互推挤着,重新从大堂正前方,一股脑儿都退了出去。
只留下十几具尸体,满地踩踏和丢弃的各种狼藉。就这样掉头跑光了,站在侧院厢房的阁楼上观察的我,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心情。
显然是我按照以往敌人的水准过于高估了这些武装人员,这些显然都是些战斗力补给个位数的战五渣。
这时,前往后门安排出路的卫士,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。就在前门遭到攻击和突破,有被伏击吓退的同时。
县衙中居然也有人偷偷打开了后门,将另一股武装暴徒也放了进来,虽然很快连同内应,被开道的护卫给击灭当场,但是县衙后门也因此被更多用过来的暴民,给层层重新堵上了。
这时候,那些仓皇退逃出去的暴徒,似乎在街上又汇合了更多的大队人马,而重新恢复了信心了勇气。
这时,城中已经是烟火点点冒起,而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汇聚了越来越多呼啸声,虽然看似颇为惊人,但是对于我身边这些久经战阵,从尸山血海蹈出来的老行伍来说,却不过是清风拂面式的败犬之吠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