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却居然给了他,不免让人大出意料,却又很有些羡慕妒嫉恨的情绪汹然。

要知道,淮东置制、镇抚两府的属官,大都因陋就简而不肯轻授,如今才凑全了判官六行,这个营田判官知户行判事,可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上职了,他还是首任的第一人。

却也等同是将人架在火烧炙烤,逼使的他不得不全力去竭力应命。他不但必须通过切实的业绩,来证明自己不是幸进,还得做的比别人更出色才行。

至于,通过别设的职责和分权,来实现大小相制,高低相权,甚至变相鼓励的竞争与弄权,这才是上位者的应有之义。

若是上位者毫无制约和权衡手段,而光靠一时恩德驱驰,那才是难堪大任,毫无前景可言了。

这时一个声音热情的招呼道。

“彬甫兄……”

虞允文定睛一看,却是淮东布政使麾下的右承务郎李若虚,也算是他的同年学长。

“近日可有闲暇呼……”

李若虚笑容可掬的道。

“刚到了一批新进的同年,推举在下做局请酒小聚……”

“还请彬甫兄格外赏脸才是……”

只是除了京学同年和学长外,李若虚还有另一个身份,就是淮东布政使李格非的堂弟,兼重要僚属之一。

从某种另一方面说,那位布政使李格非李使君,曾经极为短暂做过他的上官,但他也仅仅是保持公事上距离而已,在日常中相当谨慎的避嫌与低调。

毕竟,六州镇抚上下,对于屡屡坑过自己也助力不少的帅司,虽然不至于刻意针对什么,但也不会有太多的敬意和归属感的。

这时候,却在本任主官暂离的情况下,对他表示出某种接触之意,这不由让他有些犹疑和犹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