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我不但白白受用了一整晚,还得以礼物装车的满载而归,可谓是某种意义上的额人财两得了。
只是带着这些东西出门的时候,我却不免恍然生出一种错觉,似乎自己才是那个被动推倒的吃亏对象啊。
既然把人家吃干抹净,那相应的责任与干系,也要自然就此担待起来,不然我还叫是个爷们么。
天色发白之后,我让人去连夜的调查结果,也初步出来了。他们昨晚一路跟随着那些人回去,最后发现那位宗正寺主簿没有直接回家,而失去了一处包养外室的别馆,由此从出入奔走的人身上,蹲守到不少东西。
再加上其他渠道询问到的消息,却发现嘉业君的这笔借贷背后,却是不那么简单的内情,因为朝中似乎有人看上了她名下的封邑,而有心借此设局陷她,好籍此名正言顺的收回去另作他用。
只是,嘉业君在兰麝号里的部分投入失利和亏空,却因为与本家的暗地里合作,而从债市里弥补回来,打乱了对方的步骤和绸缪,这才有了这番是非来。
而这笔借贷的规程本身就有问题,在公文中暗留下来不少手尾,再加上,经办的人士事后就已然失踪,正好籍此向嘉业君府上发难。
至于这个录籍司主簿梁恭望,不过是站在台面上奔走呐喊,乃至冲锋陷阵的一枚棋子、替死鬼而已,背后真正主谋恐怕还另有来头。
而作为广府上层中的重要掂客,尚氏公馆的主人,则卖给我的人另一个消息。
数个月前我家还没有确切消息,而尚且自顾不暇的时候,宗室里却是有人找上门来,以亲缘关系相威胁和要挟,希望与嘉业君亲上加亲,似乎打算通过与女儿媚媚的婚姻,来谋夺嘉业君所拥有的身资和家产,只是被嘉业君给颇为强硬的顶住了。
逼婚,又见逼婚,好吧,我都有些无奈了。他们就不能玩一点新鲜花样么。难怪嘉业君迫不及待的找我过去,有急匆匆的要把事情给定下来。
违规的借贷和亏空,被拒绝的逼婚,以上的种种,似乎在我面前抽成了一次个简单的脉络。
因为,这个梁恭望居然是嘉业君嫡亲的叔父,又有宗正寺的身份,因此不免有些有恃无恐的凭据。
在幕后的蹿兜下,仗着宗室长辈和近亲的身份,已经上门来骚扰好几次了,虽然没有实质的进展,但是却已经被嘉业君带来不少困扰和压力。
只是这一次,被我被撞个正着,拍了一脸子回去。不过,这样还远远不够。
正所谓恶人先告状,抢先占领舆论上风和道德制高点的道理,我还是知道的。因此,昨天打完人放回去之后,我已经让人第一时间写了状纸,连夜送到老城里的通政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