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万不可……”
另一名枢密使对他怒目相视道。
“江北的兵马荟萃,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三鼓之师……”
“各部多为再编之旅,与番胡对据久战而师老疲弊……”
“就地驻留而尚可休整,可一旦让他们退过江来……”
“只怕将士们的心气胆性,都要就此懈怠不可复收……”
“更别说另行驱策他们去讨贼了……”
“一旦让他们知晓了后路有警……又厚此薄彼之下……”
“就不怕,留在江北的部伍,也要重新出乱子么……”
“不是还有数十营的两海道客军么……”
最后,才有一名新补的参知政事,谨慎的建议道。
“客军?……”
这个字眼顿时让殿中的争执气氛,出现了难得的片刻静默,而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冷场。
却又是纷纷暗自松了一口气,终于有人把这个话题给抛出来了。
按照江宁方面的规划,整肃完这些客军之后,接下来就是尽快完成这些部队的补充和再编,好尽快渡江调派到江北地区去。
这样,就算他们还有异动和反弹,也身不由己了。只是还未等监国采取更进一步的举措,谁知道闽中就已经生变了。
然后江西和荆南又发生了钞变。这一连串打击,像是某种阴云,顽固的笼罩在了这位主持大局的监国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