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按照商业化的模式,对相应的宗教场所进行幕后运营,以类似心理辅导的形式,实现间接的影响。紧接着进一步,将真正的修行者和闹市的宗教从业人员区分开来,组织相应的委员会,进行相互之间的沟通和自上而下的管理。
这就是后世被驯服的宗教团体相对成熟的管理经验,虽然被人诟病于有失出家人心灵清净初衷,过于铜臭的重重不堪,对我来说也有很多值得借鉴之处。
至少大多数民众,都是难免衣冠取人注重外在形象的俗流,而更在意寺院禅林的规模大不大,历史悠久与否,香火繁盛不,往往越是富华隆重宏伟巍峨,就也就越是心生敬畏和虔诚憧憬。
也只有后世那些吃饱了闲得慌的小清新,才会去叶公好龙式的追求什么心灵上的平静,然后被遇到稍微艰苦点的环境,就喊爹叫娘的逃回来。
综上所言,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,将治下大多数军民百姓的生老病死,都纳入淮东政权体系的重要一环。
第601章 期新(六)
岭外交界的大山脚下,南雄州境内。
同样鼻青脸肿,衣服上还带着明显污渍和脚印的金求德,被裹挟在一大群灰头土脸的人流之中,坐在一辆滋呀作响且颠簸不断的独轮车上,慢慢思索着自己的未来出路和眼下的脱困之道。
因为骤然遭遇的大云教袭击。
除了比较机灵的那个黑籍装死逃过一劫之外,其他几个追随者也在追逐的意外冲突中不幸损失掉了。那一车咸鱼干,联通里面的些许财物,刀兵,也自然成了这些大云教徒的战利品。
却也因此,被当成了盐枭、私贩之类,长久与广府相抗的法外之徒,而让他在那些大云教徒里被高看了一眼。装模作样的跟着重复几句《大云经》捷子,就算是入伙的过程了。事实上,其中大半数人都是这么来的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充分利用了这个新鲜出炉的“盐枭”身份,通过自己多年在隐秘战线的行事心得,以及见多识广的阅历和三寸不烂之舌,见缝插针营造出某种高深莫测的迹象,而迅速重新蛊惑或者说,哄骗了一批年轻力壮人手。
让他们聚集在自己身边,口口声声请教着,却在无形间也成了他的遮掩和屏护,甚至提供了某种微薄而有限的优待。有专门的人手轮流给他推车,而不用自己劳动脚力。
事实上,对他来说,这些既毫无主见,也缺乏主动思考能力,很容易病急乱投医的所谓被挟民众,都不过是可以可以暂且利用一时的羔羊、猪狗之类。只是能双脚走路,做那发声之语而已。
唯一的价值,就是成为他金秋德重整旗鼓,东山再起继续向上攀爬的垫脚石,或是追逐权势过程中起风造势的柴薪而已。
虽然这些人的能耐和力量,还是如此的微薄与无力,但正所谓万里征程始于足下,百世基业也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,他当初的地位与权势,也是从底下一点一滴日常经营和运筹的积累起来的,期间铺满了那些部下和对手的尸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