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他还特地杀灭了十几个,声名不好或是屡有恶迹的地方豪族,来换取大多数人的顺服和归心。
然后,又冒险跟着淮东南军的脚步后面,几次三番对那些被击破溃走的塞外番胡,趁火打劫而落井下石,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和资源。
自此才拥有了初步稳固下来的基数和根本。
不过,朝中那些大员们,愿意在实质上支持他这个淮西节度使,还多是看中了他在河南前沿,作为直面盘踞在淮北道东部各州的哪只,“满万不可敌”的挡箭牌与缓冲。
只是,经过了那么多事,又到了他这一步,曾经的公忠之心也不免有所变化。
再加上作为一方镇帅,拥有相当的自主与权宜行事之便,自然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实力根本,拿去随意消耗掉。
因此在更多时候,都是保持有限的拉锯和小规模的战斗接触,来保存有生力量和士气。
而在多数时候,对那些淮东军四下出击,收集人口和牲畜的举动,采取了某种意义上敌进我退,敌退我进的积极避战措施。
乃自不惜代价的组建足够规模的骑兵,利用平原上的机动之变,冒险跟进敌方的步骤,在对方打击那些番胡的同时,也顺水推舟的做一些捡便宜的勾当。
甚至在暗地里,对与那些饥而无食向东投奔的流民,都采取了变相的放任态度。对包括他在内的大多数北军将帅来说,无法养活的人口,同样是潜在的隐患和不安定因素。
虽然,在洛都方面几次三番敲掉和勒束下,不免有饮鸩止渴的资敌之嫌,但是好歹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把包袱搜甩给了对方不是?
唯一不甚满意,也不如人意的。
便是在他主导下的对峙前线,对于淮东各州的情报收集和渗透,一直就进行的很不顺利。
原因无他,淮东对外来流民的强制编管和检疫,就足以让大多数掺沙子,混入眼线的布置和手段无用功了。
毕竟,再怎么得力精干的探子,被关在某个封闭性的营地和区域内,日夜不停歇的劳作上大半年,也就没有办法发挥任何作用了。
好容易在日常艰苦的劳作中,通过甄别和检疫被放出来,依旧要被圈定在特定的地域内,继续参与集体性的劳动,并且用编组连座来相互监督和制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