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在一夜之间渡过黄河,迅速接管了怀州各处的仓房账簿,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纠拿牵扯出好几个地方关键节点上的要害人物,作为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的杀鸡儆猴对象,而初步树立了权威。
让河北道的国朝治下,都迅速知道来了一个心狠手辣,雷厉风行的新使君。也震慑和拉住了那些三心两意或是首鼠不一的州县地区。
又快刀斩乱麻的就地简拔了一批职缺,这才粗粗有了一群为自己办事的人员。
然后,作为相应的代价和反响,他就被接踵而来繁琐的日常事务,给绊住了大部分的手脚。
好容易折腾到了临近冬天的准备,洛都方面还带也再没有理由催促和要求他,更进一步的成果。
却又在这节骨眼上,传来了某种意义上后院起火的消息。
作为张氏一族中少数可以拿得出手,身怀野望而胸有志向的人物,他其实并不在意,这区区一个女人的得失,哪怕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床伴和心腹之一。
如果这个女人能够换取来他,毫无后顾之忧的发展自己的势力,他也不介意在背后推上一把,让她留在族兄的身边,获得更多影响力和语话权。
不过现在,就是觉得被自己那位族兄的作风和行径,给恶心到了。
这隔三岔五的,把自己家的后院,当作随便出入往来的菜园子,时不时的松土施肥是什么意思啊。
……
淮东。
入冬前的一应准备,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。
无论是人吃的干饼炒面脯果盐菜或是军用便携的压缩口粮,还是牲畜吃的干鲜草料,都尽可能被多多益善大量的囤积起来。
各处聚居点的房屋建筑和公共设施,也在陆续的检查和修缮加固当中,以防冬季过大过多的积雪,造成的坍塌和其他意外。
作为取暖的应对手段,各地城邑里的煤场,黑黝黝的煤块也在露天草棚下堆砌成一座座小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