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还要让这些南逆骑旅,径直闯到畿内来么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南逆的骑兵,也有这种驰骋纵横的能耐和本事了……”
“须得知晓,现在可是积雪塞道的凛冬时节啊……”
卫王张恩贤话锋一转,有对另一些跪伏在地的戎装身影道。
“还有你们……”
“这般的战绩,哄骗下外面的大多数人也就白了,却又有什么可以自夸一时的……”
“培养羽林骑士的耗费甚巨,光一甲骑的口嚼,就抵得上十数军卒的日资所用……”
“却被拿去换取敌势倍半的杀伤,委实值得夸耀么……”
……
听到前方讯号塔传回的急报,步骑混成的突击部队,在打到滑州境内遭受了,先胜后败式的受挫,乃至严重失利的消息,我反而没有什么特别动容或是太过诧异的表情。
甚至有一种终于是有这么回事的释然和轻松。
如今的淮东底蕴和资源,也已经不是当初那只,遭受一两场失利就要痛定思痛,只能考虑另行转进的敌后孤军,所可以比拟的存在。
镇抚府和制置使的治下直接编管的数十万军民,至少十数万适龄青壮的潜在后备役,就算是更大数量的损失,也依旧可以承担得起,只是看值不值得付出这些代价而已。
只是作为淮东数量有限的骑兵,不但培养起来比较费事,合格的战马补充起来,也不太容易而已。
然后,我第一个要庆幸的是,好在这次带队的是韩良臣。战场总是充满着各种意外和变数,就算占有训练装备战术上的某种优势加成,但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而毫无风险;
至少相比多数善于打胜仗和顺风战,他却是个极少数能够打得起败战,并且越是身处逆境就越是坚忍不拔的资深军将。
因此,虽然一直名声不显,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指名战绩,但是实际上在这支人马的转战过程中,他所率的教导团没少承当过,某种垫底断后的任务和堵缺补漏性质的关键性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