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护第四营副将,权胶州团练副使刘琦,裹着胶皮的防水罩衣,抹着脸上刺骨的海水,听着左近管船大声的叫喊。
“这儿已经是离岸最远一处的海屿了……”
“再下去,就要进入更加风急浪大的黄水洋了……”
“只怕现今这船况,撑不住多久了……”
“一旦有什么大的损漏,这登、莱沿海可是没有修缮能力的。”
“须得绕回一大个圈,到胶西的板桥老镇去修复了……”
“要不然,先去新开的登州市驻泊休整。”
“回头再来搜寻如何……”
“那一窝蜂已经……”
这时一个大浪拍在船帮上,剧烈喷溅的浪花和浓密的泡沫,顿时打断了管船的话语,也将他冲倒拍撞在一只桅杆上。
“再看一看,好了……”
刘琦吐了一口苦涩咸腥的海水,被管船重新拉起来后瓮声道……
“再坚持半个时辰,找不到就转向回程……”
然后重新掏出了麂皮包裹的单筒咫尺镜来,小心的抹干沾湿的镜面,在跌荡摇曳的海面上,努力的打量和观望着。
就像是应了他所期盼的事情一般,虽然海绵依旧跌宕起伏各不停,但是风浪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弱,而让船桅杆上的额视野,又变得清晰了许多。
“有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