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少了正面的抵抗和阻碍之后。
由黑岛仁带着士兵也冲进去,用事先准备好的成筐成袋的雪,直接铺盖在那些刚引起来的火头上,顿然将对方最后一点的抗争给扼杀掉。
最终,除了烧掉了一个已经救不回来的侧楼,以及带着家人爬上六层高的顶层,绝望的玩了一把空中飞人的,我甚至没有兴趣知道名字的富氏藩主之弟外,其他大多数的家族成员和亲眷,都哭喊和哀求声中,落入了我军的手中。
这样我们也拥有了更多的筹码和底牌。我也十分慷慨的按照最初约定,将其中释放掉属于蒲氏的一小部分人,并大方的赠与代步坐骑和防身的武器、以及足够分量的口粮,作为某种后续追加的保险措施。
这样就算逃亡的前一批人,在途经那些中部藩家的领地时,被无意间干掉或是就近截杀的可能性,至少还有人手,能够继续给前方的两家联军,报信和传达错误印象的机会。
而且我完全可以用某种颇为恶意的推测,前后逃走的两批人,要是最后有机会碰在一起,又会是如何相互撕逼和指责了,又会在两家联合之间,掀起如何分裂和矛盾的。
随着在嘈杂声中过去的,让无数人惊恐不安的一天一夜,当天色重新放白之后,陆陆续续出现在借口集结点,各种衣裳不整,满载而归的藩兵身影。
全州城中大多数居民,也在伤痛与眼泪之中,麻木而被动的接受了,作为新掌控者的外来存在。
虽然,在家家户户之中不乏哭泣的声音,但是真正因此死亡的人,可谓是不过百十位数的,与之伴随的是集中吊死在街头绞架的尸体,大多数乘乱抢劫的本地泼皮无赖,以及个别违规施加杀害和破坏之举的藩兵。
于是城区中,除了还在冒烟的残垣和余烬外,基本恢复了某种真正意义的秩序,哪怕是暴力强加之下的死气沉沉的秩序。
相比那些藩兵在城区中漫无目的抢劫,还要经过一道剥削的随机所获,我们在内城得到被集中起来的,历代财富积累,可以说是出征新罗以来最大的一笔收获了。
这些新罗藩的诸侯们,似乎没有足够流通和消费的习惯,而更多喜欢将世代领下搜刮和剥削所得,折算成金银澄贵货,再在熔铸成各种金银器皿之类贵重物件,像是西幻中贪婪的巨龙一般,不厌其烦的窖藏起来。
因此,富、蒲两大藩带来的家族集藏,再加上城中原本几大家族积累的财富,可谓是堆如山积。
光是可以马上变现或是充当硬通货的部分,粗粗大致折算起来,不但这次出站的花费都赚回来了,还可供淮东名下的三军一守捉序列,至少维持三五年的基本军费开销。
而这个三到五年的波幅,则是根据期间可能开战的规模和强度,来具体决定的。这还不算内城那些为了长期据守,而准备的米麦肉菜酒酱皮布等普通物资的储藏,还有养在笼舍里的鸡鸭猪羊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对外发动战争并且获得战利品,果然是来钱最快的手段,暂时没有之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