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戒西侧的东江义从呢。”
他几乎是失态的对左右咆哮着。
“他们的人在哪里……”
“为什么没有阻敌和示警……”
“接站之前,东江义从就已经溃散不见了……”
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,回应道。
“主上,我们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就连那些家臣和亲卫们,都露出惊慌和失落的表情来。
富宗礼忽然有了后悔的情绪,后悔居然把家族屈指可数的宿将富津,给留在了后方。可谁又能想到,蒲氏的遇袭不过是虚晃一枪;那些淮军的目标,居然还是自己的本阵。
身为家主的他虽然有足够的威望,也有御下的手段,但在行伍战阵之事和临机应变的决断上,却不是他的所长领域。
而他手下几个将头,却是都缺乏老将富津那般服众的威望。在正常情况下,这种分而治之的状况,固然有利于身为家主的他,继续有效掌控这些人马和全局。
但在现下突发的局面中,却也成为了这支大军之中,不容忽视的弊端和弱点了。
缺乏足够面敌的应对手段和灵活机变,而只能教条呆板的一层层等待上级的命令。
而在远方。
带着临阵脱逃的一众部下,背驰而去的东江义从头领马继隆,也在暗自心惊肉跳和后悔赌咒当中。
真心不能和人胡乱打赌和许诺,赌咒出阵遇上老对头原本只是一句戏言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