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来自平成京或是山城京朝廷那些的,郡司国造子弟或是富裕城民所组成,装备更加胜一筹的步弓侍和带刀队,才会让他们稍避三尺。
当然了,拥有了现下的装备和训练,又参加了中土的多次南北战阵之后,他们也不免有些信心慢涨起来。就算是在扶桑藩的故地,遇上拱卫南都北岭的卫戍府卫士,或是京城近畿的舍人军,也堪能一战乎。
更别说这些孱弱之极的新罗藩兵。是以他敢以待机的一营外加若干配合的藩兵,在先行迂回袭夺弧关城之后。发现尚有余力,就敢于冒险伏击败退回来的蒲氏藩军。
显然,这一次又让他给赌对了,那些被严重削弱的敌人,并没有太大的斗志,就在他同样疲惫的部下们,刻意营造出来的虚张声势面前,头也不回的大多自行溃散而去。
只剩下少部分与蒲氏关系密切,而无法轻易脱离干系的亲族子弟和家臣部曲,还在某种绝望和颓然的气氛中,继续坚持着抵抗。
然后,黑岛仁就发现自己彻底做蜡了。
原本就是中途掉队不少的疲惫之旅,又受到兵力有限的困扰,在内外敌人无意识的交加攻击之下,局面很快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。
他不得亲自上阵去带头厮杀和鼓舞士气,才能保证那些带来的藩兵,在敌方的呀里面不是第一时间,马上从城墙上逃跑。
而且这是他意料之外的自作主张,这也意味着来自本阵的支援,将会是暂时不能指望的变数了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黑岛仁也感觉到手臂酸软而腿脚沉重,而身上溅满了敌人血浆和踩踏而起的污泥,又马上被冻结成粘附在一块块褐色的硬垢。
但是无论被打退了多少次,那些敌人还是大声叫喊着,层出不穷的向着他所在门楼位置,三三两两的杀过来。
虽然,因为领头的头目屡屡被最先用火铳打杀,而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次序了,但是依旧对于这些残弊疲弱的倭营士卒,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与影响。
就连包括卡卡西、日向和猿飞在内,负责用火药攻坚,而与敌协亡的数十名人力柱,都已经死光光了。
也许在下次,或是下一次的下一次,就是他们前往九段坂的祭亡之日了吧。
黑岛人颇为吃力的,铳对方眼窝子抽出肋差来,又用随手捡来的三眼铳,迎面砸在另一个想捡便宜的敌兵面上。
而对方只是闷哼了一声,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因此倒下,黑岛仁这才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衰竭到了如何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