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被留下来打着白旗过河的使者,以被胁迫者的角色和立场,声情并茂低声下气的,把一应罪过和责任,都推在了兵败失踪的富氏藩主身上。
因此,当我得到消息那一刻,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应对,这位唱作俱佳声情并茂的表演了。
而我的大队人马在骤起的风雪当中,仓促结束了搜索残敌的后续,快马加鞭赶到弧关城的时候,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。
据说蒲氏藩主为首的残部一路退回到弧关城,却在好起来毫无设防的城中,遭到了黑岛仁所部埋伏和突袭,而彻底溃散不可收拾。
在一番血战之后,他们成功的擒获了蒲氏的藩主蒲世权。
好吧,这个结果,也他妈的让我意外和“惊喜”了。
难道后世近代鬼子军队喜欢独走的传统,乃是自古一脉相承的么。
我明明是让他配合猎骑营,驱赶和骚扰蒲氏的大堆人马,伺机给我堵截他们的后路。好为大队人马的全歼,创造某种契机和争取时间。
他倒好,居然就这么给我轻取下弧关城也就算了,还就地玩起了城内的埋伏和突袭,把对方退下来的数千部伍全给打散了。
这也让我事先全歼对方有生力量的策划和打算,因此变成了一番泡影。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。
我又该怎么处理这个自作主张的黑岛仁。
既要严厉而坚决的处罚,他的自作主张和不顾大局的恣意妄为;或者说,还得为了军心士气着想,嘉奖他们寻找战机的主观能动性,和主动击敌的英勇无畏作风。
想到这里,不由让人有些头疼和纠结起来。
像倭人这种性格有缺陷的民族,果然不是那么好使用了。
怀着这种心情,我看见了在门洞前,稀疏列队等候的倭营将士。为首的黑岛仁身上,被裹缠的像个臃肿的大粽子,需要人搀扶才能正常站立的模样。
不由令人有些忍梭不禁起来。一番怒火和责难,却是稍稍的平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