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海阳城为四郡的治所,可以别设一个团练使,负责组织和协调在当地进行要点的屯垦和各种渔获、海贸之事。其中一小部分则成为那些蒙山军附录的安置地,进行严格的遍管和改造。
而其他的大部分土地,则作为集体耕作的官营公田,而其中一部分会作为军功田,按照人头分配在这次出征将士中,达到相应功勋标准和资历的老兵的名下。
虽然,作为集体官营的土地,当事人是不能直接管理和使用,也不能继承,但是却可以在有生之年,享受名下相应田亩固定产出的收益分成。也算是某种变相的终身保障和福利激励措施。
这样,每个郡留一个守备团,海阳城内驻扎一个防戍营,再加上屯垦殖民点内,定期受训的民壮和乡勇,就足以维持日常的需要。
而随着春天到来之后,海路行船的顺畅,一旦有什么变故和风吹草动,以莱州为出发地的水营和海兵队,几乎两三日就可以往返增援和处置。
如果当地能够如期发展起来的话,同样能够作为新罗内陆,乃至安东地区的一个重要中转地。
因此,总体上这次会商的结果,还是令人满意和鼓舞的,而聚集在德津郡境内的藩军,也开始动手拆除那些,除了少量预留下来大型城围之外的,所有聚居点和城邑的围墙。
这种东西也就防一防盗贼什么的有点用处,在成规模的军队面前根本不顶事,被顽抗分子占据了则能够恶心人,还不如不要,以方便杜绝抵抗和作乱的土壤……
毕竟,虽然有本地藩家的支持和宣传,但在新罗土地上的民众,对于外来的统治者,还是充满了普遍的担忧、疑虑和不安的情绪。
却不是短期内可以改观的,必要的镇压和威慑手段,还是要维持下去的。毕竟,全罗道最多的时候,可是有二十几个藩家诸侯的。
而达成了初步规划之后,接下来具体会盟的仪式很简单,择选良辰吉日,用巨大的原木搭起高高的祭台,宰杀白牛、白羊、白马三牲白祭告上天,约为背盟者共计之,虽有亲然举族永世流亡在外,之类的老生常谈赌誓云云。
就像他们在历史上的连横合纵,所做过的那些事情一般;只是这一次多了外来武力的保障和监督,而因此拥有相应的执行力和影响。
紧接着,就进入亢长而繁复的细节磋商与扯皮之中。
虽然,作为主持者兼怀东镇代表的陆务观,已经定下了基本调子和框架;但是全罗联盟构架之下,具体的内容和章程,以及各自立场和利益的交换,却是要这些作为直接受益者的藩家们,自己讨论和交涉出来的。
其中又会牵涉到一些积年旧事,和世代纠缠的恩怨什么的,好在相应的当事人和参与势力,大都已经不复存在了;而在位的这些藩家当主,也大多是因为原本主支损失严重的缘故。因此,在个人立场上,也就有了更多灵活妥协的余地和空间。
然后,他们的合议变成具体的文书,送到我这里来过目和审定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我虽然不直接干涉他们的意向,但拥有最终的否决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