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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是专门向我报告,而不是出现在例行的通报里,那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什么的内情。

“确有一些事情……”

第五平点头道。

“牵涉到肃反会的干系……”

按照他的说法却是,随着流民甄别和检疫事务的走上正规,这个肃反委员会也开始,自然而然的扩张起在外的追捕和搜拿在内的执行权来。

因此,不免与一些推官、巡官、巡事构成的地方各级提刑(司法审判)系统,由此产生了些许管辖上的争端,以至于互相指责对方越主代庖的小矛盾和摩擦。

因此通过各自的渠道,几乎同时申诉和告请上来了。

真不愧是另一个时空遗臭千年的秦长脚,这一有机会就会努力见缝插针的顺杆往上爬。

不过真要算起来,他这个分巡道监察御史里行的职责,其实也有提领判司,监督狱讼的部分。只是若不被我承认的话,他的所谓职权和行动力就完全是个笑话。

不过,这对我来说是好事。他这种潜在功利化的进取心,在淮东暂且也有足够的用处。

而作为一个制度健全的新兴政权,就算是讨人嫌的污烂事,也需要人去做的。而且如果这种位置用人不当,或是没有足够能耐做好的话,后果和影响也是同样糟糕。

而第五平报告的另一个方面,则是在有过接触的同僚和部署之间,对于秦长脚的个人风评,也呈两端分化的趋势。

既有觉得他生活简朴清苦,自律甚严宽裕待人的好同志。也有颇为不屑的说他是过于节约,小气和抠门到家的。

基本除了偶尔去蘅清苑喝点花酒,鹗茄从不留宿之外,再就别无花销了。所有的待遇和福利都被积攒起来,然后路途遥遥的不远千里寄回去,看起来是一副伉俪情深,相当专一和忠于职守的样子。

而作为他的那些部下来说,则居然是普遍很让人服气和颇得口碑。只是因为,他很有些做事的执拗和手段,又有足够的担待。

因此,肃反委员的工作上,固然不免失之粗暴和矫枉过正之嫌,但是取得的成效也是有目共睹的。以至于,光看社统调和马统调查货的人和事件,还没有肃反委员会加起来的四分之一。

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,因为这个肃反委员的存在,在各种外来人员进入淮东治下的过程中,就扮演了某种意义上变相防火墙的过滤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