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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我简单的主持祭告海神,就此放炮登船出发的黄道吉日。在整齐错落的喇叭和号子声中,无数鱼贯而上的身影,甲光粼粼的映射在甲板之上,正所谓“金鳞向日甲光开”的盛况与奇景。

站在最大一艘鲛级武装运输船,尾楼的栏杆边上,目送着堤岸上使劲儿挥手送别的两个小小身影,最终模糊不见的消失在地平线上。我才搓着被风吹的有些麻木的面皮回到船舱。

却发现照例同行的三枚,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起来,就算我怎么撩拨与调戏,也有些无动于衷。不免让人有些无趣的,重新将注意力放到船上携带的,各种先行报表和数据上来。

因为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和缓冲,不像在新罗藩那么突然,所以一应准备也尽可能做的周全备至。就连船只也是征用了最大最新,状况最好的一批。

利用这段时间,进行前沿防务的调整,在不影响大致战力和基本勤务的前提下。从主战三大军序每军一至五的营头,各抽出一个标准团来,编成四个混成营。除了我的亲直营以外,再加上教导大队、标兵营、炮营、猎骑营、捉生和游弋团等直属序列,各出一半的人马随行。

最终构成一只功能齐备小而全的精锐部队,大约有七千人左右,携带视情况足供半年到三个月的口粮器械辎重。又考虑到辽东半岛多山的地形,而削减了除炮以外的重型器械和较大的车辆,而尽量从配备上实现驮马化。

按照事先的安排,其中两千人将作为卫队随我北上辽郡助阵,而剩下的五千人则驻守在利积州的都里镇,作为以防万一的后援和应对。

这也是我这次出行最基本的要求和底线。

当然,对于安东罗氏明面上的说法,则是既然彼方有借兵的意向,那就不妨在当地就近候命好了。当然了,驻军一应所需的日常供给,由当地提供一半,自行采买一半。

因为海陆的通畅和便利,只要个把天就可以轻松往返,就算全部由淮东方面提供,也不见得给前沿外围的扫荡作战耗费的更多一些。

此外,还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,在海峡对岸的莱州、潍州和淄州境内,后续的部队也开始了某种程度上的春季集结和动员演练。

当然了说是例行的春季局部演练,但并不排除在需要的时候,将当地的主战部队和防戍营,给替换出来而变成马上可以渡海而击的预备队和后援。

只要有合适的桥头堡和登陆点,用几天时间将辽东半岛上的军力规模翻上一两番,是没有任何操作难度的。

当然了,对我来说就算没有机会,在必要的时候,也可以视情况迎难而上,创造机会来实现某种诉求和目的。然而,这种不择吃相和长远名声的做法,显然是最下下等万不得已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。

正所谓抱以勇往直前的心情,而做最完全的准备和预案。

从某种意义上说,我这次行走的这条海程,也是当年罗先和薛嵩两位率领别遣军,登海光复安东所走的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