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陆务观的沿途所见,感伤民生疾苦的偶句《农家叹》。在鹿公面前,毫无保留的念了出来。
“岭内、岭外都已经……不堪至如此了么……”
眼泡浮肿而老人斑越发鲜明的鹿公,不由在铺着厚实裘皮躺椅上,断断续续的叹息道。
“老身虽然有所闻一二,却未尝如阿游亲眼所至的这般真切直白……”
“而朝廷诸公和广府各家,又有多少人却还沉浸在,依旧丰亨豫大的虚浮繁华之中……”
“焚屋痛饮,危墙酣眠,漏舟欢歌,也不过是如此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咳嗽起来,却是引得陆侍郎和陆务观急忙上前。
“五服之内的亲族子弟……都统计出来了么?”
缓过气的鹿公突然侧过头来,询问自己的儿子道。
“资质平庸或是不堪造就的,都打发去崖州的邑地……”
“其他还没有出身和职事的,日后都由你和稼轩,想法子带到任上去吧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陆务观不由想说些什么,却被鹿公再次打断。
“不一定要走仕事的路子啊,凡游学行商置业皆可……”
“相信那位罗帅,会理解和支持本家用心的……”
“大人,这会不会太……”
带到陆务观退下之后,陆侍郎才有些犹豫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