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只是在城头上观望着,也并没有让人来阻止他们,反正想要的证据和倾向,我已经拿到手了。就看罗氏该如何表态和释义了。
据说不出意料的在内城,薛氏驻留的宾馆那里,也遭到了不明规模的袭击,甚至有人冒充侍从和仆人进行刺杀,差点儿就得手了。
然后又有来源比较可靠的内部消息传出来。
说是当夜辽城城内的马厩、署衙被人放火,尽管很快被之职和扑救没造成损;但同时有人连夜相继打开了北面和西面外郭城门,虽然很快就被巡哨的守捉军赶过去封堵起来,但是传闻还是有好几股不明身份的人士,乘机出奔而去。
这让罗氏对治下主城的控制力,以及新任藩主的权威,再次受到质疑而蒙上了一层阴霭。
我看着面前满脸尴尬的薛徽言,还有不远处一大群背着大小包袱,不停哭哭啼啼,或是在偷偷哽咽不止的年轻女子们。
大多数人还穿着淡薄的舞裳裙装,脸上涂着脂粉被泪水浸成一条条的,高结的云鬓和上戴钗钿还有些凌乱不堪,在清晨还算刺骨的冷风之中瑟瑟发抖着。
不由有些脑子转不过斯巴达了,这算是什么啊。难道是打算质量不行数量凑,来换取我的谅解么。
“此乃本家的一点歉意和赔罪……”
果然,那名负责和我沟通的家臣,满脸歉意的道。
“辽东地界内风华班的歌舞姬伎、伶人共计五十三名在此……但凭贵方处置……”
“而班首步烟飞其人,尚在搜寻当中……”
来人继续道。
“自当力求给淮帅一个交代的……”
好吧,不愧是在辽东说一不二的大藩家,这种果断和慷慨让人不由很是有些态度改观了。
只是刹那间,我忽然有了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,自己仿佛就成了某种悲情故事里,那个动动嘴皮就让人家破人亡的大反派和幕后黑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