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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坚持把女儿留在家中,也是有正好帮忙带着小的意图。

……

辽西的春风,总让人觉得要晚上一拍,吹在身上也依旧是“二月春风似剪刀”的意味。

而在东山城里,则到处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混杂着其他发酵出来的恶臭。断断续续的战斗还在持续着,不过战斗的主角换成了,重整旗鼓的罗氏军队。

而淮东军只要应邀适时出现,提供某种类似弓箭手的远程对抗、压制和支援,就足够了。

而对身为友盟的罗藩来说,这种状况无疑代表了某种悲伤而惨痛的现实。

当初浩浩荡荡抵达东山城三万大军,最后收拢起来的只剩下不到一万七八千的数目,而且还是充斥着为数不少各种轻重伤员的情况下。

尤其是作为藩主直辖的核心战力——安东守捉军,和贴身保护高层一干人等的内藩卫士,可谓是损失惨重,差一点儿就要成建制的被抹除掉番号了。

不过在后续牵头的反攻战斗当中,无论作为敌对方的薛氏军队,或是后来出现的那些平卢兵马,境况也应该不好过才是。

因为光是从发生战斗的街道,再到城主府的废墟,所清理出来可以辨识的尸体,就多达八千多具了,而且从打扫战场和缴获的甲械、旗帜来看,都不是什么寻常的货色。

更别说大多数尸体随身,都有价值不等的各种零碎物件。

仅仅是尚称基本完好,全套北朝军官制式的连身明光铠,就已经达到了六百多领;而普通士兵的被甲率,更是达到了十之八九,其中有大半都是金属质地的。

就算是罗氏身为安东第一流的大藩,想要倾尽全力凑出这些装备行头来,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
事实上罗藩尽起的五万大军之中,拥有护具的也不过是十之六七的比例,而其中能够拥有像样甲衣的较大建制,也不过是集中在安东守捉军在内的几只核心部队身上。

这些装备,除了少量自选留用之外,大都被有偿的移交给城内罗藩的人马,作为进一步的武装和补充。

给我们换来的则是,罗藩以补偿为名提供的,堆积如山车载马拖的辎重和其他物资。可以好好的在城门附近驻留地,短暂休整补给一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