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这支部队的兵士来源,多出自山地颇多的北方诸军府。
因此,善用弓箭的比例也不少,同样用弓弩武装起来之后;除了不能当骑兵冲锋陷阵之外,简直就是一兼多能能者多劳的多面手了。
虽然这么下来,不免从各方面来说有些过于平稳中庸,但是对于我的部队来说,赴汤蹈火踩雷的炮灰和肉盾什么的,却是刚好够用就行。
比如列队站在大盾的掩护后面,一边射箭和持矛推进什么的。
……
而在北方的辽西郡内。
夜色笼罩下的开义城城头。硕果仅存的大将,守捉副使薛鼎封正在墙道中巡视着。
烟熏火燎的残缺城垛上看出去,可以看到火堆和火把照得通明的围城营地。白天留下来的血腥和焦臭味,依旧浓重的弥漫在空气中而久久无法散去。
城墙内几乎是遍地可见白日激战时,所留下大滩大滩干枯的血迹和火烧过的污渍;而推上墙头床弩差不多已经损失殆尽了,最后能够重新修理回来的,还不到三分之一;而墙根下的基础也被突进的敌人,给凿掘的坑坑洼洼;
仅仅用了两天,就已经变成了这幅光景。
他看着一张张或许肃然,或是麻木,或是紧张,或是讨好和卑微的脸庞,一边也在暗自思虑着眼下的种种。
从城头望下去的城内万家灯火之中,大可以看出来,这座可以容纳十数万人的开义城中,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人。
因为前日的突发事件和在东山城败退的太快,除了他麾下及早抽身保全的数千部属,以及被沿线一路裹挟回来的地方驻防人马之外,也就是开义城所在辽西郡内,靠得较近的军民百姓,才有机会退入城中。
因此,除掉内城常住的薛氏一族及其奴婢,下臣、部曲,及其亲眷,还有退下来的各只部队之外,外城中大概还有七八万百姓的存在,其中大半数以上都是青壮年。
好在城中这些青壮,让他们出城迎敌或是打野战固然有些勉强,但是在正规士兵的督促下,放到高墙头上守城,还是可以勉力胜任的。
这也是他与围城的罗藩,继续坚持和周旋下去的底气和决心所在。毕竟,罗藩那么多人马的消耗,也不会少到哪里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