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是这支人马逃出生天之后,就此在辽西郡内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当然,对于本家的幕僚们还有另一种猜测,如果对方就此丢弃负重,化整为零在地方接应下逃进山区的话,那本家一时半会还真的对此无能为力了。
在此期间,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,就是有人在兵荒马乱中,无意见到了那位据说已经数年前,随所部一同战死在山外的大公子。只是这种无稽之谈,很快就被当做薛氏遗臣和眷族,某种臆造出来的想象之物和精神幻影,给丢到了脑后去。
相比之下,实质上成为罗藩大军之中第四号人物的罗允孝,则很有些春风得意的,却又谨慎十足的在开义外城内开府建牙,承当和履行起代表藩主点检各部藩军,相应武备和人员的任务。
之所以他还是排在第四号的人物,因为除了藩主之外公认孚有人望的,无疑是二度带兵来援,又潜身幕后出力的家老罗湛容了,因此无论是背后的襄赞功劳,还是地位名分上的资格,都是实至名归的第二号人物;
然后,才是因为与淮东军关系密切,又掌握着南边建制最大的一只藩军部队,的另一位家老罗思瑾。
因为据说这只军马按照协同淮镇的需要来编练,因此,不但被用缴获自平卢军的甲械,给武装到了牙齿,还由淮镇进行统一步调的操练;而在实战的表现中,也可以说是颇为精干而得力的。
按照藩主罗湛基的设计,这只南线的部队还要继续有所加强,而作为与淮镇军事合作的一个样板,来长期经营的。
这不由让他私下有些羡慕妒忌恨的味道,要知道这位族叔可是典型的外事出身,只是因为长期负责与南朝往来的干系,而攀接上了淮镇这个强援的关系,与他本身是否知兵善任,根本毫无干系的。
但他也明白,这个角色是自己一时半会所无法取代的,而且日后放他在单独坐镇辽西,怎么可能地方上没有一只相对制约的力量呢。
他只能从其他的渠道,来加强自己的力量。倒是刚刚通过比武竞技,而被本家招募来的那些别藩健儿,让他很是动了些心思;这些人与家中的牵扯极少,从某种意义上可以适当援引为助力。只是不知道要怎么与藩主交涉,名正言顺的提出这个诉求来。
如此思虑着在一片羡慕和示好的表情当中,他轻车熟路走进了罗湛基修养的内室,低头向床榻上消瘦不少的养父行礼道。
“大人可还安好。”
“尚好,只是容易困乏。”
“那还请大人多加静养才是。”
“诸事烦扰,怎么静养的下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