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我方作为前哨的马队之后,甚至还有人昏头昏脑的主动迎战上来,试图抢占制高点而用弓弩进行截击,结果被刘厚率领的猎骑兵,迎面一阵排射压制加后续冲锋给击溃当场。
紧随其后我的大队人马出现之后,就用中线冲击和两翼包抄压制,彻底将尚在交战的各方,给强行击破压制而彻底缴械了下来。
其中小半溃逃追之不及外,大概还俘获活着强制收拢了有两千多人。
这才知道了,他们都是从北面的庆州和耀州,赶过来的诸侯势力。按照战后的约定,他们本该是留下接管当地的部队,却接到各自主家的求援,而在这里没头没脑撞在一起,又因为抢道而发生冲突,而彻底乱战起来。
他们之间冲突和战斗的理由,也是千奇百怪的,好像之前还在同仇敌忾的联军阵营内,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比肩厮杀,现在却变成不共戴天的对头和死敌了。
当然,这些诸侯之间也有不少经年累月的嫌隙和积怨的,似乎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了。难道这就是少了一个强大外敌,来自外部压力与威胁的后果总爆发?
倒让我的人马,变成某种意义上的救火队和收拢队,不免大大的拖阻了行程,而离先行开赴的罗允孝所部,愈发的远去了。
……
辽东半岛北部。
“这些就是肆虐当地的平卢军么……”
种师中凝眉重锁的看着面前这数百号,衣裳褴褛的俘虏。
很难用想象力,将他们与扰乱罗氏后方,在罗藩的腹地内兴风作浪的那只敌寇,给联系起来。
虽然他们爆发出来的悍勇和战技,不乏令人称道之处,而令初次遭遇就在近身缠斗中损伤了数十人;
但是一旦被拉开距离之后,就表现出某种耐力与体能上的双重颓势来,而被短促接力的排射,给吊打的几乎毫无脾气。
接下来,在一一拷问和对照了这些俘虏的一至口实之后,他也不免有些脸色暗暗阴沉了下来。
他们的确是那只慌不择路逃亡之后,在辽东海岸搁浅登陆的船队幸存者;连同船上的水夫、船工一起,最后凑出来两千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