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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直接指示薛徽言,坚决不接受团体谈判,而只能单独一家一家的分开来谈条件。

这样,就算他们有什么共同进退的口头约定,但是在各家的诉求和条件都有一所差别的情况下,很容易我从中一步步的加码和摸清对方的底限。

就算是在某种需要坚持的底线上,只要有一家出现了动摇和妥协,就可以以次为突破口和要挟的凭据,将其他人拉到更低的心理底限和层面上去。

只是我对他们提出的大多数条款并不感兴趣。

毕竟,如今经过在安东的一路征战下来,普通的钱帛财货什么的对我来说,已经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了。

而他们能够甲械兵器还没有我缴获的好;未加工过的玉石、宝石、金沙等特色矿产什么的运回去性价比也不够高;至于他们所能够提供的年轻女子,那只有几百号人而已。

因此最后所有的条件,归结在了一个大宗项目上,就是用当地所产或是掳获至山外草原的畜马,特别是各种驮马和战马最优先,来作为停战的赔款和相应人等的赎身之资。

而不足和差额的部分,我才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和渠道,偷也好抢也罢,想办法批量购买,还是发动战事去勒索、夺占。

只要各家分摊下来,能够达到我想要的数量和平均水准就行。

这样一方面可以补充我的部队,随军代步和后勤运力的需求;另一方面调减淘汰下来的畜群,也可以充实到南方的屯垦开发工作中去。

在淮东的管理机制和组织效率之下,畜力和人力的对比优势,还是相当鲜明的。

南边再次传来消息,却是已经占据了本家和大义名分上优势的罗允孝,再次向我发出邀请,希望我能如约前往辽城,为其助阵并且商榷接下来,两家继续合作的前景和项目。

但在此之前,我得先前往开义城一趟,完成当地最后的交接。讲那些不愿意留下来的人员,顺道一起礼送回罗氏本家去。

……

而在淮东,少女湄湄的探亲行程还在继续着。

虽然只是一些浮光掠影式的短暂接触和露面。那些热情的孩童,还有颇为诚挚的庄户父老,还有发自内心欢欣鼓舞的将士们,就已经给她留下来足够的深刻印象。